“納稅大戶不偷稅漏稅嗎?”
“好,算你狠!實話跟你講,搞企業,誰沒偷稅漏稅?誰是幹幹淨淨的?有的企業不納稅,怎麼說?小的不說,那些上市大公司,年年老老實實納稅了嗎?你要當包青天,你來處理噻!”闕總聽的火冒三丈。
“你怎麼說話!”我見他這麼不會說話,凶著臉對他吼道。
“不礙你的事。”闕總將大眼眯成一條線盯著他——“就因為這個?”
“不是。”
“不是?那是什門?”
“你非要聽?”
“說吧!”
“我聽你的學員說,你跟馬雲比,‘有過之而無不及’,對吧?”
“這是我說的話。”
“理由?”
“這很簡單,他是大學生,我是初中生;他搞虛的,我搞實的;說口才,我比他能言善辯;論奇葩,我跟他比,有過之而無不及。你看,他弄一個虛擬平台來個空手套白狼,截流人家的資金轉作他用,不拿一分利息;更重要的是他那平台上的偽劣產品太多,攪亂了市場。還有,說句不好聽的話,他靠敗家娘們起家!”
“你是靠知識分子起家。”
“這是我說的。”
“你女兒闕欣在舊縣鎮中學上學時寫了一篇作文《我有個平凡而偉大的父親》,你看過嗎?”
“看過,那篇作文參賽還獲過一等獎。這又問題嗎?”
“寫得確實感人。”王擇友冷冷一笑,“你知道你送你女兒出國留學後,為什麼不回來嗎?”
“她想在國外生活。”
王擇友又一笑,靜靜地說道:“為了把真實的你寫出來,我花了三個月多一點時間,到你老家舊縣鎮以及你曾經工作過的地方(比如:工地、工廠等地)實地了解過,見到吳吉仁一家、吳吉平、楊全、劉芬、任戰、殷民、萬娟等人。”
“哦——,你說這個。”闕總馬上臉上露出得意的笑容,“看到那些因治病弄的家裏負債累累,不少病人最終還是死去,人財兩空,處在崩潰的邊緣,我們伸出援助之手,幫人家一把,讓人家走出困境。”
“你們這是醫鬧!”
“醫鬧?我們這是為患者、為死去的病人討回公道,是光明正大的事情!”
“你們是幫患者或者死者要來賠償,讓他們和你們得到了豐厚的利益,但是你們歪曲事實,顛倒黑白,采取暴力手段對待醫務工作者,甚至破壞公共財物,擾亂了醫療秩序,痛了醫者心!”
“你說什門?!我們這門十惡不赦,為什麼沒誰來抓我們?為什麼法律不來製裁我們?”
“闕總,不要心存僥幸,我奉勸你,不要再為了謀取利益,繼續幹這種扭曲人性、拋棄良心、踐踏法理、玷汙道德、偏離社會秩序的事情。醫生本來就是我們最值得信賴的人,不要給他們帶來傷痛!我也承認,醫生隊伍中也有渣滓,但不能一棍子打死呀!試想,一個社會,連醫生都不值得信任了,還有誰可以信任?這將是一個什麼樣的社會?”
闕總聽的怒瞪一雙要核爆的眼,指著王擇友咆哮起來——“你教訓我?你個窮鬼!滾——”
王擇友站起來,甩手揚長而去。
我嚇壞了,戰戰兢兢地對他說——“闕總,我﹍﹍”
“滾——”他一拍桌對我吼道。
“闕總,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