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漸遠的月光(1 / 2)

每當夜晚來臨,城市的燈火已經讓我看不到月光。安琦喜歡打遊戲,而我並不喜歡

看人打遊戲,確切說我不喜歡他總是打遊戲,但是又勸阻不了。他的世界裏,打遊戲是比我重要的。這個時候,我就開始幻想,獨自坐在窗前,看月光穿過玻璃如流水般傾斜在我身上,享受一種淡淡的被擁抱的溫暖感覺。

窗外樹影婆裟,室內卻相對無語。不是年齡產生的代溝,隻是他的世界並不是以我為中心的,而我隻是他生活中的一部分。我以為我們是兩個重合的圓或者是大圓包容著小圓,實際上我們隻是兩個有交集的獨自的圓。

我以為為他改變,迎合他的口味是我的付出。安琦覺得我沒必要這樣,因為他沒有求著我改變。我覺得我的生活好像在圍著他轉,他覺得我嘮嘮叨叨快成大媽了。其實,我並不會對陌生人嘮叨,因為他們與我的生活無關。

既然他喜歡自己的生活方式,那麼即便我認為他的生活方式不對,我也不去強行要求他改變。因為你告訴他前麵有坑,他不痛不癢就會嫌你煩。那麼掉坑裏摔痛了,他自然會記得痛。這就是知道和領悟的區別。也是我對愛情放手的一種表現。我對他的關心讓他覺得束縛,那麼我就放手。

他喜歡打遊戲,我每天晚上看到最多的是他忙著打遊戲的背影。這個對於習慣一個人生活的我並不算什麼問題。問題是我習慣了安靜的夜晚,他雖然帶著耳機,卻和網友在麥克風裏講著遊戲戰術,因為戴著耳機他不知道自己的聲音有多大,反而喊叫的聲音比不帶耳機更大,索性也不讓他帶耳機了,省的對耳膜損傷,任他自由玩耍。單位離得遠,我早上必須6點起床。他是彈性工作時間,可以早上10點起床。我晚上10點已經很困了,他卻正到打遊戲的興奮點。關掉燈,怕對他眼睛不好,於是開著燈,他打遊戲,我睡覺。

燈管的光芒是刺眼的,和窗外月光的溫柔是沒有辦法相提並論的。我的耳邊永遠伴隨著《某某聯盟》遊戲的聲音。我睡覺本來就輕,這下基本變成神經衰弱了。

安琦本來不吃辣子,遇到我這個吃麵條時一碗麵能吃掉小半碗辣子的“秦椒妹子”,他也在味覺上做出了妥協。兩個月下來安琦已經能吃麻辣火鍋了。

日子一天天繼續,那我屬於我的月光卻在漸漸離我遠去。

一起吃飯最大的問題是,我認為做的剛剛好。安琦就覺得沒吃飽。每次吃剩下了,安琦才滿意的表示吃飽了。對於剩飯,安琪的態度是不想吃就倒掉。飯是我買菜擇菜洗菜,辛苦用油鹽烹炒出來的,是我的勞動成果,我舍不得倒掉。後果就是幾個月下來我的體重漲了20斤。衣櫃裏的衣服都穿不上了。

安琦對我的胖瘦並沒有要求,還笑稱“心寬體胖”。這哪裏是心寬體胖,分明是被剩飯撐出來的胖。身材略顯臃腫對我是極大的困惑,這樣我的年齡分分鍾在暴露,我變得不願和安琦一起出門。安琦總說我臉上的潤膚乳摸上去油膩膩的,潤唇膏也油膩膩的,說的久了,我也就連最基本的洗麵奶保濕乳液爽膚水都不用了。我不是二十歲,卻每天自來水洗臉,毛巾擦臉,素麵素到不抹任何護膚品。安琦卻覺得我變醜比較放心,醜女家中寶,醜女沒人追,他比較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