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後說得是哪裏的話,朕怎麼可能不高興呢。朕高興的狠!哈哈哈……”朗聲大笑。不知為什麼,上官總覺得慕容軒在說‘高興得狠’的時候是咬牙切齒,而笑聲中卻充滿了陰鬱之味,有暴雨將襲之感。
“既然皇上如此高興,你是不是該去看看勞苦功高為皇室孕育龍子的妃子。”總之不要再待在她麵前,否則她不敢再保證自己能不衝上去砍了這個男人。
“皇後說得有理,先去柳妃的寢宮吧。”慕容軒終於肯離開息鳳宮。在慕容軒走得一刹那,上官才放開緊握的雙手,可是手心卻早已鮮血淋淋,尖銳的指甲嵌入掌心嬌嫩的皮肉中,痛疼也無法製住她那顆被怒火灼燒的心。
“你受傷了。”男人大而有力的手小心翼翼得牽起她的手,嗬護在他粗糙帶有厚繭的手掌,男人與女人細嫩的肌膚形成了鮮明的對比,黑與白,卻是最和諧的搭配。落離殤隻覺得心裏一陳電流竄動,擊得他心神具蕩,有些慌亂的他,手稍稍顫抖了一下。
“哈哈哈,想不到你還會主動跟我說話,以前我硬逼你,你才會蹦出一兩個字,怎麼這太陽是打西邊出來了?”毫不領情地,上官從男人的手中抽回自己的手,手絲巾擦拭掉男人留下的餘溫,然後隨手便把絲巾棄於桌上。
落離殤的身體在上官抽回手的那一瞬間僵硬無比,然後有些負氣地拉回上官藏好的手,無視上官的反抗,強硬地說,“上藥!”
敵不過男人的力氣,上官隻能讓落離殤幫她上藥,“落離殤,你有沒有發現你在改變,你不再是以前那麼無情、冷漠,或者說是對我不再像以前那般鎮定,這不是一個好現象。”
落離殤聽到這話,動作一滯,然後繼續擦藥,“我從來都沒有變過。”有些大的聲音反而顯出他現在的心虛。
“是嗎?應該是,我相信落離殤是不會變的,你仍然是那個不會對任何人、事、物上心的落離殤。”上官之話明明是順著他說的,可是說不清為什麼落離殤就覺得心裏憋著一股氣,沒處發泄,難受得很。負氣的他,特地用剛才被上官遺棄的絲巾包裹在她的手上。
“嗬嗬……”看到落離殤回到暗處,上官命人取來清水與棉布,把剛上的藥全部洗盡,連帶著男人留給她的觸感,直到她滿意為止,才拿過自己的藥上於手心,用棉布包紮好傷口,她是不會虧待自己的。做完全所有後,上官揮退所有人,在宮女離開之跡,“把這些沒用的東西都仍了吧。”這當中也包括那條被她丟掉的絲巾。“落離殤我要你幫我做一件事。”上官眼裏現在全是絕決,為了出宮,她會不顧一切,哪怕別人的流血犧牲!
現在宮裏喜事連連,不但宜妃懷有龍種,而且最受寵的柳妃也孕有龍子,如此一來,宮裏更加戒備森嚴,怕這兩位主子出任何的差錯。隻見一列列整齊的隊伍,戒備於宮中各處。半夜時分,突然空中出現一隻飛鏢,侍衛長接到後隨之跟上,來到一僻靜之處,那個偷襲之人卻不見。“誰?”一感覺到背後有氣息,拔劍相向!
“侍衛長不用擔心,想要殺你,不必我親自動手。”上官一身錦衣華服,神色卻陰鬱不定。
“屬下參見皇後娘娘,千歲千歲千千歲。”認出來人是當今皇後,侍衛長趕忙下跪。
“哈哈哈,你眼裏還有我這個皇後,還有慕容軒這個皇上?”嘲諷的笑冷冷地吐出。
“臣惶恐,還望皇後娘娘告之。”
“是嗎,如果眼裏有這個國家,還有慕容軒這個皇帝,你又怎會不知廉恥得與宜妃做出那苟且之事,現在竟然還弄出一個孽種!”
“臣、絕無此事,還望皇後娘娘莫聽讒言,明察秋毫,還宜妃娘娘一個公道!”
“你與宜妃果然是鶼蝶情深啊,到這種時候還幫她說話。你以為本宮會毫無證據就來找你嗎?馬宣,二年前的武狀元,卻無心政野,回鄉想與未婚妻完婚,豈知未來嶽父卻是貪財忘義之輩,瞞著你把你的宜兒送入宮中,成了現在的宜妃娘娘。”
“你也算是個癡情男兒,為了宜妃,你追至宮中,默默地保護,免受柳妃的加害,卻耐不住相思之苦,常與宜妃幽會,現在宜妃更是為你了懷了孩子,冒充龍種,你們好大的膽子!可知這是要誅九族的大罪,馬宣你當真要為了宜妃置你家老小不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