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夠了!”
受不了的慕容軒一聲怒吼,終於又回到了平靜,隻是各位大臣的手腳仍止不住的哆嗦。看到這個情形,上官滿意得不得了,要知道她的嗓子可是天生的,隨便就能飆個highC看看,可與帕瓦羅蒂媲美。
處世不驚的氰宇皇也被上官瞳震懾住,拿著酒巴杯的手有些虛,女兒香微微灑出星星點點,嘴角僵硬地問上官瞳,“不知上官皇後剛才唱的是什麼,如此的驚天地泣鬼神?”
“好說好說,客氣客氣。”上官馬大哈地故意不聽懂這裏麵的暗語,“此曲名為鬼哭狼吼,描繪的正是深更半夜正如現在一般無二,群鬼廣開宴會狂呼歡唱之境,不知皓王認為本宮唱得可還貼切?”她要什麼都沒有,唯這能隨口瞎掰的本事在這兒算是一絕。
“上官皇後的思想果然獨道,非一平凡人可比,甘拜下風。”因為上官自圓其說,氰宇皇說不出半點不妥的地方,也隻好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對她的胡鬧視而不見,口上俯首稱臣,隻是這心口有幾分合,不為人知。
“皓王都如此說了,那麼就表示您對本宮的表演很滿意嘍。”有了杆子當然繼續往上爬,她上官瞳從來不知道什麼叫做見好就收這回事,就是要讓別人吃了苦果子還隻能笑著說:真不錯!
可能是看出皓王此時的尷尬境界,柳妃難得識大體的主動打破這疆局,討好地來到上官的身邊,拉住上官的手,“皇後這說的是哪裏的話,不管怎麼說您都代表著錦國,皓王自是很滿意。”
上官挑眉,眼睛一轉,看向柳妃,疑惑地從柳妃手中抽回自己的胳膊,什麼時候這個隻知道爭風吃醋的小女人也懂得什麼是國體,會為皓王解圍?!慕容軒受困時怎麼沒見她幫忙,隻是一旁悶聲不響,倒是皓王稍有不利時,她能搭把手?
那個,柳妃是要鬧宮變,改投皓王的懷抱了?這個維護當中,除了她說的兩國友誼之外,分明還有些許討好的意味,像是忠心的狗見到主人隻會搖尾乞憐,拚死捍衛主人的尊嚴。真的琵琶別抱了?
柳妃被上官充滿探意的眼看得渾身不自在,好像自己在她麵前是chi裸,並沒有穿衣服,這個感覺讓柳妃很是不安。瑟縮著身子,但即使如此麵對上官瞳的星眸,心卻止不住的顫抖。“皇後,可不能掃興,再表演一個吧?”現在岔開話題無疑是最明確的決定,以後她在上官瞳的麵前絕不能掉以輕心,失憶後的上官瞳比之前的那個可怕多了!
“還要表演?!”上官瞳邪肆地再次揚眉,剛才的還不夠刺激,還是古人就好這一口,沒事喜歡找抽,不然就渾身癢,既然如此,她就當做做好事,正好還沒有完全坍光自己的台,還欠些火候,柳妃這一說還真幫到她的忙,“柳妃難得如此識大體,懂得尊卑,本宮會成全。”
豪氣幹雲地揮手,氣勢如虹,頗有大將風範,隻可惜做此動作的人卻是個肥胖且醜陋的女人,讓人覺得有些遺憾,“來人啊,拿古箏來!”
宮人很快按照上官的吩咐在場中央放入紅木檀桌,輕拭麵台,在月光的照射下隱隱發出紅光,點上香,放上千年古木的箏,上官才翩然坐下。其實以上官現在的這個休形,完全與翩然不符,卻不知為何讓人生出如此之感,好似坐在那廟堂之上的人舉手投足之間淡然優雅,僅是如此,便已使人沐浴春風,可惜,接下來的一切打破這美感。
上官張開五指,活動指腕,使得手指能夠靈活地跳動,似若張牙舞爪,猛然在眾人心中垂下一擊,聲未起,心先動。瑩潤的素手擱於琴弦之上,本期望著那雙素手可以帶給自己不同的感受,最後卻身如地獄一般,每分每妙都是這麼的難熬。
隻見上官雖然麵不露色,卻在她身上洋溢著喜悅,並帶著惡作劇的竊喜,舞動手指使琴弦配合著她的動作發出猙獰的怒吼,直擊人的魂魄,恰似在自己眼前正演繹著群魔,瘋狂的扭動著布滿疤痕的身體,張著獠牙,露出輕蔑地笑,那雙妖眸發出愼人的紅光,嗜血、殘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