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從落離殤的手中接過活物,赫然是一隻白鴿,而且在白鴿的腳上有一細小的竹管,作為小信筒。這個就是古時用來傳信的飛鴿。熟練地從鴿子腳中的那根小竹管裏抽出紙條打開一看,隻見絹秀的字招示著主人為女子:
主人,上官瞳有異變,所以任務失敗。她身上好像帶雷電,主人接下來柳兒該做什麼?
看完之後,上官重新把紙條卷好,塞回信鴿的管中,再把它交予落離殤。落離殤便把那飛鴿放回空中,讓它回到自己主人的身邊。從頭到尾,不發一言,再次漠然轉身離開。
隻是這次上官沒有再上床安寢,隻是靜靜地坐在那邊,她在等,等那個主人的回信,果不其然,不出一個時辰落離殤又再次回來。
嗬嗬,倒沒有讓她久等,再次打開紙條,原本秀麗的字變成粗獷、有力,字裏行間盈衝著霸氣:暫時停手,自會處理。看來這個主人很謹慎,最起碼從這幾個字裏,她完全無法判斷這個主人的身份,隻知道他離錦國都城玉城很近。
看來,這位‘主人’自己就快要看到了。柳妃,竟然不是一個普通爭寵的小角色。不知道慕容兄弟是否了解他們的夢中情人還有如此一麵?
撫摸著白鴿,嘴裏喃語,“小寶貝,你還要為你家主人送東西,我就不留你了。”這次上官主動把白鴿放回空中,不假落離殤之手,如果可以的話她不想欠他太多的情,即使他隻是因為南宮澈才幫了自己。
一點小白影,在黑夜中根本就找不到它的影子,便被黑夜所吞噬。
第二天太陽迎著朝霞升起,熠熠閃光,召示著新的一天開始,對上官而言則味著劃開新戰爭的開篇。
上官很明白自己之所以能從思過苑裏回來是因為有一個重要的客人將遠道而來,而自己則是拖了此人的‘福’才得以回宮,加入這宮中女人的戰火裏。
一大早,宮人們便忙出忙進,如同一隻陀螺一般團團轉,直到分不清東南西北為止。錦衣華服,金飾銀器,隨處可見,種種跡象都表明慕容軒對這個貴客十分的忌憚。聽說這人是皓國的國君,名字叫氰宇皇,很霸氣的名字。
上官悠閑地坐在自己房中,對著銅鏡描紅塗粉,直至連她自己也看不清她原本的麵貌為止。不是有這麼一說,想要騙過別人,必須先要能騙得過自己?
朝著鏡中的自己,上官拋了一個媚眼,一張肥碩的臉上布滿****,稍一用力便會看到‘簌簌’粉落下。這個可是當日那天特地為慕容軒化的妝。這個叫氰宇皇的有福了!正好讓她報報之前的‘提攜’之恩!
當上官再次頂著那個豔屍妝出現在慕容軒的麵前時,他隻覺得自己的胃不斷在翻騰,難忍作嘔之感。上官‘溫柔’地上前,對他關懷備至,“皇上,您怎麼了?”伸出粗壯的肥手就要撫上慕容軒的額頭。
可惜被慕容軒厭棄地打掉,他毫不避諱地拉開自己與上官的距離,“不用你關心,你隻要管好自己便可。”本想再加一句,別在氰宇皇的麵前丟他的臉,可一看上官的醜臉便不再提,有這麼位無鹽的皇後,本就已經丟臉丟到家了!
上官譏諷一笑,收回假意的手,真是美女當慣了,還不太能接受男人這樣的反應,唯一值得慶幸的便是自己對這個男人沒啥好感,不然鐵定難過死。站在宮門口,繼續等那個隻聞其名不見其人的氰宇皇,說真的,她還真有點期待這個人的到來。
靠,能讓眼睛隻盯著天看的慕容軒攜眾,在這兒等他,可見此人之吊。目前為止,除了出宮外,看慕容軒吃鱉就是她最大的興趣與愛好。咦,那個什麼佬子丞相的,怎麼沒見他人?
就在此時,遠處傳來威儀之聲,雄渾的號角發出低沉的神吟,讓人肅然起敬。浩浩蕩蕩的隊伍由遠及近,分四列縱隊,個個錦袍鐵甲,刀槍耀眼,似流星趕月,昭顯著人強馬壯。
而那騎著高頭大馬,神彩盡揚的便應該是氰宇皇了吧。
隻見他絲綢黑袍,金絲鑲邊,突顯著他的神武,健康小麥色的臉上,鼻翼如刀刻一般堅挺,劍眉橫挑,斜飛入鬃,棱角般的薄唇,一雙星眸神采奕奕,墨黑的眼珠霸氣渾然天成,狂傲不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