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件事慕容軒知道,但卻苦無證據因而沒有拿上官怎麼樣,想不到今天柳兒卻病成這樣,是自己太過縱容上官瞳了嗎?才害到柳兒。上官瞳,如果此事真是你做的,那麼就等著拿上官一家人的命來為柳兒作補償吧!
性急的慕容瑾馬上就想趕往息鳳宮找上官瞳算帳,可是被慕容軒攔住了,“皇上,難道到了現在你還要包庇那醜婦!柳兒才是你最愛的人!你怎麼可以這麼對柳兒!”
“皇弟,你逾規了!”雖然與皇弟情感很好,但他們之間畢竟有君臣之分,柳兒貴為娘娘,皇弟怎能可直呼她的閨名!“這件事朕自然有主張,朕絕不允許任何人傷害柳兒!”
慕容瑾驚醒,自己的確做錯了。不管柳妃愛的是誰,但現在她是皇兄的女人,這是無法改變的事實,自己不應該喧賓奪主,指責皇兄。如果換作別人,皇兄早就砍了那人的腦袋。“皇兄對不起,我……”
“好了,瑾你不用說了,朕明白。”柳兒始終是自己與瑾心裏的一根刺,“既然你叫我一聲皇兄,我們永遠都是世上最親的人。”與瑾的兄弟之情是他現在最珍惜的。“來人啊,去請皇後娘娘來。”並暗示讓侍衛搜息鳳宮。
“是。”侍衛領命,前去息鳳宮,其中有一些曾經在思過苑待過,受過上官的恩惠,所以在隊伍之中悄悄走了一人,提前來到息鳳宮。
“皇後娘娘,不好了!”老遠就聽到一個男人的聲音大呼不妙,上官命來人進殿,發現正是那日在思過苑看管過自己的侍衛,神色慌張。“皇後娘娘,柳妃病重,有人誣賴是娘娘做的手腳,現在皇上命人前來‘請’娘娘前去,娘娘您可要做好準備啊。”
聽到‘請’字,上官嘲諷地笑笑,是請還是押送,恐怕天知地知,人人知,柳妃,這是出招,要至我於死地了嗎?而你,始終決定要出賣我嗎?“謝謝你。”雖然不知道為什麼這個侍衛從當日對自己的不屑到今天冒死來救自己,但卻要感謝他的好心。
“娘娘,那您有什麼打算嗎?”侍衛仍舊很擔心,說實在的,皇後除了長得醜了一點,在自己接觸過以後發現她其實人挺好的。
“我能有什麼打算,能逃出皇宮嗎?能逃出皇上的手掌心嗎?不做虧心事半夜不怕鬼敲門,沒事的。”果然耳邊很快傳來步伐一至的、頻率相同的聲音,像是每一步都踩得讓人心驚膽戰,一腳一聲。連忙讓侍衛從後門出去,重新躲在隊伍當中,當作什麼事都沒有發生。
看著一行鎧甲在身的侍衛肅殺一排,發出懾人的氣勢,上官知道該來的還是來了,從容地站起身,“聽說柳妃生病了,作為皇後本宮也該是去看看她了。走吧。”如同赴義的英雄一般,昂首挺胸,讓人不敢正視這淩然之氣。
剛走進柳妃的宮殿還沒看清柳妃的死樣子,就迎來一陣掌風,臉上便挨了一記火辣辣的巴掌,一絲鮮血從嘴角溢出。上官隻覺眼冒金星,好一會才看清眼前的事物,一張怒目而視的臉,原本可愛俊俏的臉因憤怒染上肅殺之氣,散發出如閻王一般陰森的寒流。
知道了慕容瑾和柳妃的過去,受這一巴掌倒也沒有出乎自己的意料之外,可是這仇她記下了!冷冷地拭掉嘴角那一絲鮮紅,眼裏不負溫度,隻剩下凍人的冰寒,“王爺好大的架勢,不知道本宮犯了什麼錯,連皇上都沒有說話,王爺倒是代皇上出手教訓本宮這個‘皇後’!”
慕容瑾被上官眼裏的冰寒震懾住,那日在禦花園裏雖談不上俏顏嘻笑,卻暖人心肺的女子是眼前的這個人嗎?他的氣焰一下子凍住,如果柳兒真的因為她才變成這樣,那為什麼在她的眼裏自己看不到半點做壞事後被人發現的心虛,有的隻是坦然正氣,讓他懷疑是否是自己冤枉了她。一時間心虛的人卻就成了自己?“我……”
“果然是兄弟。”輕蔑之語順口而出,“王爺,您應該在本宮的麵前稱本王,如果你對本宮有半分尊重的話也可稱呼自己一聲臣弟,這句‘我’本宮可擔當不起!”不過是兩個被愛情衝昏頭腦的蠢男人!
把眼光調向床上病弱之人,臉色不是很好,但從皮膚上看卻沒有任何問題,照道理如果柳妃果真病重,皮膚一定缺水,最起碼嘴唇不會這麼紅潤,古人果然還是不會做假,連最起碼的基本都不知道。“不知柳妃這是什麼病,竟然讓禦醫們都無從下手?”一進來就看到人人自危的禦醫,皇家的飯不好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