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她宗豔如此狼心狗肺,我也就沒必要在和她講情麵了,我打算隻要恢複到能下床,就把自己的行李取回來,從此各走各路。心想,萌萌竟然為這麼個人當伴娘,還送了命。
“你們臉色發青,緩了好幾日才回魂。”閆神婆看著我的臉色,還是很擔憂。
年輕人看看我和閆神婆,說:“這個姑娘是中了鬼打牆那幾個人裏,陽氣最盛的了。我就奇怪她怎麼反而鬼氣這麼小。”
“我叫蘇小北。”看來年輕人還不知道我的名字,好歹人家和閆神婆照看我這麼久,我應該有個禮節性的自我介紹:“謝謝你們救我!”
“嘿嘿,還是你最有禮貌。”年輕人微微一笑,露出一口潔白整齊的牙齒:“其他幾個人的親屬,還埋怨我和婆婆去的晚了。由其那個宗豔,說什麼自己剛結婚就遇到我們這些倒黴人,衝了她的喜慶。”
宗豔上學的時候,知識心眼兒小,人自私,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整個人變成了這樣,以自我為中心,根本不管別人的死活。我心裏很痛,當初她結婚的時候,根本就不應該來,更應該勸住萌萌,也別讓她來。
其實宗豔的心思我很明白,萌萌長相一般,頭也不高,宗豔找她當伴娘,自己可以更加出彩,無非就這點兒小心思而已。
可現在我因為她招禍,萌萌也死了,她卻一點都不關心,反而將我拒之門外。
閆神婆對我說:“你們誰看了井底了?”
我心想村長的兒子往井底看了看她也知道?
閆神婆也沒必要讓我回答,說:“你們去了那麼久不回來,我就有些著急,生怕出什麼事。而且山頭的紅雲大盛,我覺得一定是出了什麼意外。我和張正陽順著山路尋上去,發現你們中了鬼打牆,人都快虛脫了。”
“張正陽廢了很大的心力給你回魂。”閆神婆對張正陽頗有讚許之色,聽她的口氣,這回魂還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兒。
看來這張正陽不但人帥,而且能耐也不小。
這張正陽麵色紅潤,五官端正,都說相由心生,應該差不了。
“你是閆神婆的孫子嗎?”我好奇地問,方才張正陽稱呼閆神婆為婆婆,應該是孫子吧。
“不是不是。”張正陽解釋道。閆神婆也跟著說:“正陽隻是我收養的孩子而已。”
我覺得他們之間有什麼不方便為人所知的事情,便沒有再問。
之後幾天,閆神婆對我照顧的無微不至,而張正陽則每天來看我幾次。其中必然要念一次咒語。
過了幾天,我身體逐漸恢複了,已經能下床活動,就打算從宗豔哪裏取回行李,然後離開。但正準備出發的時候,卻發現宗豔的老公火急火燎地來了。
他進門就跪在閆神婆腳下,說:“不得了了,不得了了,你快去看看吧。出大事了。”
閆神婆見狀,也不慌亂,隻是淡淡地問:“出什麼事了?到底怎麼了?”
“死人啦!”宗豔老公大喊一聲,麵色慘白,看來被嚇得不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