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往山頂的很崎嶇,不好走,坑坑窪窪的,沒幾步是順暢的。
臨出發前,閆神婆告訴我們說,山頂有一口枯井,過去村兒裏的人大多都在山上住,吃水就靠那口井,後來下山住了,那口井也就枯了。
閆神婆估計,萌萌嗜血之後,去了山頂的那口枯井,我們可以上去看看周圍的情況,但是有一點一定要記住,就是不管聽到什麼,發生什麼,千萬不能往那口枯井裏看。
怕我們記不住,閆神婆再三叮囑,千萬千萬不能往枯井裏看。
我們都被嚇得夠嗆,紛紛點頭,說記住了,一定不會往枯井裏看的。
走在最前麵的人是個三十多歲的男子,大家都叫他大頭。大頭平時膽子很大,而且頭大,力氣大,在村裏鼎鼎有名。
就因為這個,大家都讓他走在前麵。但要命的是,大頭比較胖,走的很慢,而且腳底下不太穩當,總是踩在稀泥裏。
我們走了沒多遠,閆神婆和村長他們就先回去了。他們找了另一條小路,沒有原路返回,這也是閆神婆安排的,怕是鬼跟路。我們在山上可以看見他們回去時候的路徑,村長看起來嘴硬,跑的最快,那宗豔也不慢,生怕把自己拋在後麵似得。
我們腳底下也沒歇著,幾個人間隔一兩米,都低頭往前走,隻是氣氛很沉重,個個腳底下都跟灌鉛了似得。
忽然大頭停下來,納悶兒地說:“你們都聽見了嗎?”
“聽見什麼?”宗豔的老公說。
“前麵有個女人再跑哎,腳步很輕,肯定是個女人的腳步聲。”大頭莫名其妙地看著我,同行的裏麵,就隻有我一個是女的。可是我明明在他身後哎。
“剛開始我以為是她的腳步聲!”大頭停下來指了指我,接著說:“但是我聽了半天,這聲音在我前頭啊。”
“前頭有上去人嗎?”村長的兒子問。
“你眼瞎了啊?”大頭顯然脾氣不好,聽村長的兒子問這種廢話,火冒三丈,說:“除了咱們誰還上山來?”
村長的兒子被訓斥了,但也不好反駁,隻是白了大頭一眼。
大頭豎起耳朵,腿肚子打顫,一時不敢再往前走。
“哼……”一聲冷哼從前麵傳了過來,我聽得很清楚,這是萌萌的聲音。
宗豔的老公也聽出來,臉都綠了,嘴巴哆嗦,說不清楚,但還是含含糊糊地說:“我又聽見她的聲音了,她到底在哪裏?”
不知道是不是村長的兒子被大頭訓斥以後很沒麵子,現在要找點兒回來似得,村長的兒子說:“管她呢,上去看看,活的都讓我弄了,死了還怕她?”
這時候我才肯定,萌萌一定是受了村長兒子的侮辱!一幫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也實在沒什麼好辦法,也就硬著頭皮往上走了。
隻是大頭放慢了腳步,逐漸村長的兒子成了走在最前麵的人。村長的兒子也的確有點兒逞能,知道大頭往後縮,也不言語,腳底下加了把勁,沒一會兒功夫就到了最前頭。我們後麵的,見有人帶路,也都紛紛跟了上去。
沒一會兒功夫,就到了山頂,當真有一口枯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