閆神婆本來避而不見,村長的麵子也不給。閆神婆隔著門板說:“你們兒子害了全村人,你知道嗎?”
“我兒子咋害全村人了?”村長還強詞奪理,振振有詞地說。
“你也別跟我爭了,到時候你就知道了,這村子可能一個人也逃不出去。”閆神婆對自己的推斷非常自信:“包括我,也逃不掉。哈哈……”
閆神婆說道最後,笑聲中有一絲淒涼。村長好說歹說大半天,閆神婆才開門放我們進去,隻是閆神婆一直看我上下打量,但當她的眼神看到宗豔身上時,又歎氣著搖了搖頭,說:“你身上的怨氣最重,怕是最慘的下場!”
“你別嚇我啊,神婆,我什麼都沒做!”宗豔差點兒個神婆跪下了,她心裏本來就有鬼,現在神婆這麼一說,再也扛不住了。
“你什麼都沒做?”閆神婆冷眼看著宗豔,諷刺地說:“那為什麼血煞要把血濺到你身上?”
經閆神婆這麼一說,我忽然想起來,在前幾日萌萌自殺的那天,當時次臥裏麵,忽然起了一陣旋風,將還未凝固的血跡吹到了宗豔身上,而且不僅僅她有,她的丈夫也有。
“求求你,破解一下啊,救救我們。”柳道士的死,讓宗豔恐懼到了極致,她之前很自私地以為,不管萌萌死了化作鬼有多厲害,都能找到道行法力高超的人降服,但是柳道士和閆神婆現在都愛莫能助,這才讓她有了恐懼。
“實在不行,我給重新安葬一下吧。”村長也慌,今天開始,他兒子出現了一些奇怪的症狀,剛開始說頭疼,慢慢的眼睛裏布滿了血絲,他很擔心是不是萌萌的鬼魂開始報仇了。
村長央求著閆神婆,說:“我給她找個好墓地,葬了。請你給看看,我這就找幾個年輕人,把她的棺木從墳地裏給挖出來,重新安葬,你做個法事。你看怎麼樣?”村長都想好了,實在不行,就安葬在自家的祖墳地裏,那兒風水好,隻要你能救兒子,怎麼做都行。
閆神婆想了想,抬頭衝後山看了看,山上的霧好像散了一些,紅色的雲朵也沒有了。現在也沒有其他更好的辦法,閆神婆最終想了想,說:“好吧,咱們暫且試一試,希望有用!”
村長召集了村裏的幾個年輕人,一起來到了後山。這些人裏,有好幾個都是當天一起鬧了伴娘的那些人渣,當然還有村長的兒子和宗豔的老公。
按照閆神婆的要求,我和宗豔也得去,說是我們倆在村裏所有人裏,和萌萌生前的關係最近,我們去,她容易招魂安撫。
我倒無所謂,如果去了,能看到萌萌的靈位,心裏也慰藉一些。但宗豔卻死活不去,我知道她是心裏有鬼,害怕見到萌萌的墳地。但她不去也由不得她,村長和閆神婆都抓住她不放,宗豔也隻有硬著頭破上山。
萌萌的墳地不算太高,大概爬了一個多小時,就到了。
說是墳地,其實就是個土堆,當時下葬的時候,可能過於緊張,草草掩埋了,就是挖了個坑,然後把人扔進去,再把坑填上。
村長說:“這就是萌萌的墳地。”
閆神婆卻已經眼神大變,連連擺頭,說:“可能已經晚了,已經晚了,我看八成兒沒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