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人都低著目光看著桌麵,顯得十分尷尬、恐懼和不安。
洋子忽然說道:“既然無事可做,那不如散會吧,一切等川島葬禮過後再說。”
說著,她準備起身離開。
“洋子小姐,”寺內說道:“既然川島先生已經不幸去世,如果沒有猜錯的話,鬆本把大家召集過來,大概是為了商量該由誰繼承川島君位子的問題。不管怎麼說,鬆本也是組裏多年的兄弟,我們完全有必要滿足他最後的遺願,就在今天晚上確定川島君繼承人的問題。”
其他人都沒吭聲,心想:這會還有必要開嗎?你寺內直接坐到川島的椅子上不就可以了嗎?
“寺內君,”洋子說道:“現在討論這個問題是不是過於倉促了,我建議先安排好川島的葬禮……”
寺內擺了擺手:“洋子小姐,本來是應該讓川島君入土為安後,在討論組裏的問題,不過鬆本剛剛死去,如果再拖下去的話,下一個死的還不知道是誰呢。所以,我決定先選出新的組長後,再安排川島君的葬禮,免得節外生枝。”
他的口吻相當堅定和不容置疑,不管選與不選,其實大家已經心知肚明,鬆本死後,組裏根本就不可能有人能與寺內抗衡。
這時,不知道是真心討好寺內,還是對他暗殺鬆本的行為表示抗議,一個小頭目突然說道:“還用選嗎?我覺得沒有人比寺內君,更適合接替組長位子的人了!”
寺內說道:“規矩不能壞,投票還是應該繼續的。”
另一個頭目說道:“除了你應該沒有其他的候選人,這個票投不投已經無所謂了。”
胸有成竹的寺內,不想日後被人說閑話,在勝券在握的情況下,也要做做姿態。
“這樣吧,請各位進行無記名投票,我們這次不選候選人,在座的每一位都可以被選。”
在場的人明白,他這隻是耍手段,目前的情況下,即使是無記名、無候選人選舉,但誰敢不選他?
“既然寺內君執意要選,”洋子開口說道:“那請大家恭敬不如從命,按規矩把自己心目中的人寫在選票上。”
洋子從公文包裏拿住白紙和筆,讓太郎逐一發到大家的手裏。
太郎接過紙和筆,依次發到與會者的手中,大家幾乎連想都沒有想,很快就寫好了名字,並且把白紙折好,放在了會議桌的中央。
寺內又說道:“讓太郎唱票吧!”
想這樣的會議,太郎過去連參加的資格都沒有,現在寺內不僅讓他坐在鬆本的位子上,還讓他唱票,明眼人一看就知道,寺內準備破格提拔和重用太郎,以期對組內實施高壓控製。
雖然大家心裏都不舒服,但卻沒人反對。
太郎立即把所有人填寫的選票,都收集上來,一張張看過之後,走到寺內身邊,問道:“寺內君,您先看看吧?”
寺內先是看了太郎一眼,希望從他的表情上看出點什麼,但什麼也沒看出來,他接過那些選票,一張張地翻閱之後,臉色一下子鐵青起來,變得比臭了的豬肝還要難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