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下室雖然不高,但很寬敞,一共有三個房間,每個房間的四個角,都有直接通向屋頂的通風口。
從一樓台階下去,一轉彎就是一扇鐵門,鐵門的左邊是個衛生間,右邊是廚房,正前方就是一個大約三十平米的房間,因為隻是準備躲避台風時用的,因此現在空空如也。
加藤楓先是走到二樓,看到髙嘯海被安置在主臥室裏,除了正在吊著的鹽水和血漿外,旁邊還準備了幾瓶,因此也就放心了。
她回到停在院子裏的車前,把珍妮從車裏扛到地下室去,再從一樓搬下一把木製靠背椅,並且把珍妮綁在椅子上,最後在衛生間接了盆冷水,照著珍妮的臉使勁潑去。
珍妮渾身一哆嗦,緩緩睜開了眼睛。
整個地下室沒有一扇窗戶,隻有低矮的頂上亮著一盞日光燈,珍妮看到麵無表情的加藤楓後,才明白自己著了她的道。
珍妮使勁擺了擺頭,帥氣發間和臉上的水珠後,回頭看了看。
她以為站在自己身後的,一定是髙嘯海,而且在診所門口暗算自己的肯定是他,看到身後隻有一扇緊閉的鐵門後,才轉過頭來問加藤楓:“你……是誰,為什麼要抓我?”
“啪啪——”
加藤楓不由分說,上去左右開弓就是兩個耳光,清脆而火辣地煽在珍妮的臉上,一言不發。
“你什麼意思?”珍妮再次問道:“你到底是誰,為什麼……”
加藤楓二話不說,掄起手掌再次左右開弓,連續“啪啪”地煽了她十多個耳光,一直把珍妮那張潔白細嫩的臉蛋,煽得紅腫起來為止。
珍妮是在裝傻,但加藤楓卻在發飆,一是因為想起失事飛機上的近一百多名乘客,二是因為珍妮的不老實,珍妮知道她是誰,卻明知故問。
加藤楓想好了,自己就是一言不發,她說一句廢話,自己就煽她一通耳光,直到煽到她自己把一切說出來為止。
珍妮不僅兩邊麵頰隱隱作痛,而且還感到嘴裏鹹鹹腥腥的,嘴角的血也開始朝下流淌。
從加藤楓凶神惡煞的目光裏,珍妮看出她恨不得要把自己嘶的粉碎才甘心,珍妮實在想不出她是為什麼。
“好吧,”珍妮無可奈何地說道:“你可以打死我,但至少在打死我之前,說明一下究竟為什麼吧?”
加藤楓掄起巴掌接著煽,隻煽得她臉上由紅腫變青紫,兩眼直冒金星。
珍妮瞪著眼睛看著她,忽然想起自己的手機一定在她手裏,而且肯定看到了裏麵髙嘯海和她的照片,所以她才會一聲不吭地狂扁自己,直到自己說出來為止。
“你是加藤楓對嗎?”珍妮隻得撒了個慌:“我是國際刑警組織駐東京警視廳的警官,航班失事後,我奉命帶人來搜尋你和髙嘯海的遺體,因為在失事的飛機上沒有看到你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