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一個晚上的折騰,髙嘯海確實有點累了,在被窩裏沒翻幾下身就酣然入睡。
等他醒來時,已經是第二天中午了。
和前兩天一樣,黎玲玲已經把蓋澆飯包好放在客廳的桌子上,旁邊放著一張字條。髙嘯海先是到衛生間洗漱一下,回到客廳吃飯的時候,才瞟了一眼黎玲玲留下的字條:
——海:
我想明白了,感情這個東西隻可機遇不可強求,從我們第一次在學校見麵,已經過去了幾年。說沒有緣吧,我們曾經彼此牽掛;說有緣吧,阻隔在你我之間的人和事太多。
曾幾何時,我一直以為麗麗是擺在你我之間不可逾越的一座大山,現在才知道她僅僅隻是我親情上的負擔,真正讓我們咫尺天涯的,卻是波詭雲密的大千世界,如果我們非要排除一切,讓彼此的心靠在一起,我想那一定會很累的,也許還沒等到牽手的那天,我的心就已經崩潰了。
如果你願意的話,就繼續住在這裏,如果不方便的話,就搬出去吧,回到餘薇薇家也行。隻是還想提醒一句,最好不要卷入程嵐與薛誠之間的矛盾中,總感覺事情並非那麼簡單。
好了,不多說了,有事電話聯係。
落款是:玲。
看完字條後,髙嘯海長長地歎了口氣,心情一下子變得沉重起來。
他並不是傻瓜,雖然從文字的表麵上看,好像是黎玲玲留下的絕交信,但其實卻是一封表白信,從稱謂的改變就可以看出,在黎玲玲的心裏,其實已經和髙嘯海沒有了距離,而整個內容無疑是再次把球送到了髙嘯海的腳下,接下來究竟怎麼個踢法,就看他的了。
等他吃完飯一抹嘴,楊哥的電話又打進來了,問他怎麼今天沒上班,髙嘯海把昨天晚上發生在小區的事說了一遍,因為睡的太晚所以早上起不來。
楊哥其實已經聽說了昨天晚上的事,而且他在譚繼雄的辦公室裏也見到過宋強,雖然談不上朋友也算是熟人,今天打這個電話的意思,就是再次確定一下髙嘯海是不是已經決定到紫荊花上班了,得到他的這個解釋後,楊哥心裏踏實了許多,叮囑他多休息幾天也沒關係,工資照發。
剛剛接完楊哥的電話,程嵐的信息又發了過來:
——小懶蟲,還沒睡醒呀?
髙嘯海無奈地笑了笑,覺得不管怎麼說,還是應該再喝程嵐當麵把有些事說清楚。因此就回了個信息:
——馬上到。
接到髙嘯海的信息後,程嵐立即到衛生間衝了個澡,又不住地在身上噴了些香水,除了房間本身的監控以外,她又在床頭床尾和頂燈裏安裝好了攝像頭,就等髙嘯海前來,然後把整個過程拍下來。
當然,她的目的不是針對髙嘯海,而是薛誠。
髙嘯海進門後,程嵐並沒有象前兩次那樣逼著他洗澡,在得知他已經用過午餐後,直接就把他拉到了臥室,像是一個饞貓一樣,不由分說就把髙嘯海推倒在床上。
“哎,程姐,我……有話要說。”
程嵐亟不可待地說道:“沒事,咱們邊幹邊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