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嫵，你會和程陽一直在一起的，對吧？”
正在專心挑選蔬菜的清嫵忽然聽到這麼一句，有些詫異地偏頭看向他，卻發現一向吊兒郎當的他此時再嚴肅不過，眸中的認真叫她緊張了幾分，“為什麼突然這麼問？”
“具體細節你以後會清楚，程陽他其實是一個很缺愛，沒有多少安全感的人，隻是他一向偽裝得很好讓人瞧不出他的異樣，但我們好歹是發小，他的性子和遭遇我都清楚，這麼多年了我隻見過他對你不一般，甚至可以說在你麵前他才是那個原本的沈程陽。”
季茗塵低低歎了口氣，“現在說這些可能很煞風景，但我一定要確定一件事，那就是你的心意，否則受傷的會是程陽。如果你以後因為什麼事離開他，他絕對會崩潰。”
“茗塵，我是個慢熱的人，可是我從來沒這麼喜歡過一個人。”清嫵微微笑著，手中摩挲著剛剛挑好的蔬果，“遇上他後，我會開始擔心一個人，會掛念，會在意他的一舉一動……也許現在我不能給你一個具體的承諾，但我會好好陪在他身邊，就像這幾天一樣。”
季茗塵點點頭很是感慨道：“程陽他……也算是苦盡甘來吧。”
“程陽他以前遭遇過什麼讓你們這樣擔心？”雖說他們是多年的好友，可也不至於擔心到這種程度，程陽他……以前究竟是遭遇了什麼讓他們如此不安到來確認她的心思？
“我們來說有些不合情理，還是讓他自己和你說吧。”見她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樣，季茗塵微微一笑問道，“菜都挑好了嗎？”
“差不多了，我們去結賬。”
“好。”
“總裁，底下的人把東西呈上來了，您要現在看嗎？”戚顧捧著文件看向立在落地窗一動不動的男人，目光稍稍變得複雜。
不知怎麼回事，最近幾天總裁最經常做的事就是站在窗前，外邊無非就是些高樓大廈，沒有秀麗山河，沒有波瀾壯闊，可總裁一站就是大半天。他總覺得，近日來總裁似乎變得越來越高深莫測了。
“讀。”沈鬱白抿了一口杯中的咖啡，明明是出自那家店的東西，味道卻總是和他希冀的不一樣，總是缺點什麼……
戚顧遲疑了一下讀了出來：“恩…蘇小姐的日常報告？咳！蘇小姐最近幾天的活動都很有規律，早上去‘你在我心上’，臨近中午就去醫院，然後去超市買菜再回到醫院，一直到晚上才回家。”
看來她是打算全心全意地照顧沈程陽啊……沈鬱白握緊手中的杯子，唇邊浮現出意味不明的笑容。他垂眸看著杯中蕩開漣漪的咖啡，淡問：“除了沈程陽，她還和什麼人接觸？”
“基本上隻有三個人，季茗塵、何煦與顧君覓。他們三個似乎是輪流陪蘇小姐去買菜的。”戚顧如流回應道。
那三個人都是沈程陽的人，看來沈程陽是打算將她牢牢掌控在自己身邊不成？沈鬱白望著遠方淡淡出聲：“我知道了，你出去吧。”
“是。”
沈鬱白低頭再抿了一口咖啡，依舊是不盡如他意的味道，心裏不由得煩躁起來。蘇清嫵啊……沈程陽，我真的迫不及待想與你一較高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