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鬱白,我沒想到你也變了許多,這麼聒噪。”程陽毫不留情地回擊。
“沈程陽,今日宴會的主辦方是榮耀,希望你能清楚這一點。”
“那又如何?”
沈鬱白看著依舊麵無表情的男人,漫不經心的眸光總算冷化一些。
沈程陽,他在還沒有進入沈家時就聽說過這個人,因為他“商業鬼才”的稱號。
聽說父親在他年僅七歲時將名下一家公司交給他打理,為此商界有很多人等著看笑話,等著沈氏集團的敗筆,可出乎所有人意料,他居然以雷霆手段將它發展壯大,成為商界不可能的神話,而那家公司就被命名為“神話”,可是他九歲那年得知父親的事以及他母親的離世,每年盈利上億的神話集團就被他毫不留戀地摧毀掉。
是的,完全摧毀,當時父親氣得三天沒吃飯。
之後這個年僅九歲的人離開沈家,開始白手起家,一手創建如今名震世界的朝陽集團,他怎麼能不忌憚?可是不管他怎麼努力,榮耀集團如何榮耀,“商界鬼才”的名號依舊屬於沈程陽,他怎麼甘心輸給這個男人!
“嗬,不介意聊聊吧,不然我想同你身後的那位小姐獨處一會。”
沈程陽麵上露出滲人的冷笑,抬手將身後女子推到茗塵身邊,沉言:“茗塵,顧好她。”而後看向沈鬱白時眸底一層層浮上冷色,“你最好是真的有事。”
沈鬱白無謂地聳聳肩隨即跟上,清嫵一急正要上前卻被身邊的茗塵攔下:“清嫵,沒事的,這也不是頭一回,別擔心。”
清嫵皺了皺眉終於按耐不住問出口:“他們,是不是兄弟?”
“算是,同父異母。”
這樣簡單的一句話讓清嫵明白了大半,似乎有些清楚那二人為何會那樣。
沈程陽和沈鬱白兩個人立在別墅的花園裏,二人皆是長身玉立,清冷俊挺的模樣,若是有女人在場定會被迷得魂不守舍,然而這裏除了他們再無她人。沈程陽也不說話,隻是用沒有溫度的目光看著麵前笑著的男人,他一向不喜歡做開頭的人的。
沈鬱白輕輕笑起來:“沈程陽,你變得不止一點啊,看來那個女人對你蠻重要的。”
幽深的瞳孔瞬間覆上寒霜,程陽一字一頓道:“我沒有那麼好的耐心聽你的廢話。”
沈鬱白攤攤手,認命似地點點頭:“好吧,我最近在考慮怎麼對付你。”
“與我無關。”
“蘇清嫵。”
這三個字一出,原本不耐煩的程陽冷了眸,緊盯著麵前笑著的男人:“你的目的是什麼?”
“誒,我最近真的很無聊,所以我要找個人玩,放眼苜蓿似乎隻有你了。”
聞言沈程陽竟笑了起來,聲音卻是一如既往的寒冷:“是嗎?承蒙高看。”
沈鬱白看著轉身離開的人,原本豔瀲的桃花眼陡然冷戾:“沈程陽,我可不是在開玩笑,要好好接招啊。”
這句話很輕,輕得仿佛下一秒就隨風而去,卻清晰無比地傳入程陽耳中,但他的腳步僅僅是停滯了一下就恢複正常。沈鬱白目送那道清挺身影離開,冷漠的臉忽而漾開笑意,找到了對手就要好好玩,得把這些年的壓抑都玩掉才行啊。
更何況,這個對手還有了致命的弱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