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當官這麼不好,你也可以辭官下海呀。”黎煒說。
“我可不是做生意的料,沒你黎總有能耐呀,這輩子隻能端個鐵飯碗認命嘍。”黨耀祖摸著肚皮說。
“黨局官居三品,大權在握,你就是想歸隱我還不答應呢!這樣不挺好,咱們一個為官,一個經商,有福同享,做個比親兄弟還親的兄弟。”黎煒說著,不動聲色地將話題引向此來的目的。
今晚來黨耀祖家,他可不是為了聽什麼好消息,有件更重要的事需要用上黨耀祖。黎煒喝了口茶,瞟了黨耀祖一眼,正考慮該怎樣把話說出來,卻見盧莉托著托盤走進客廳。
“菜燒好咧,耀祖快端菜,準備吃飯。”
一陣忙活,酒菜全端上了桌子,三人剛坐定,盧莉的手機響了,她去一旁接電話,好一會回到桌邊麵露愧色說:“黎總真對不起哦,小姐妹電話追來咧,打牌三缺一都等著阿拉呢。阿拉不能陪儂喝酒了,讓耀祖陪儂慢慢叫吃,多玩一會啊,阿拉應付一下就回來。”盧莉說著起身去樓上換衣服。
“豈有此理,今晚不許出去,哪有把客人扔下的道理。”黨耀祖麵露慍色說。
“救場如救火,哪能不去的吔,失約了阿拉還怎麼在姐妹麵前做人啦?黎總不是外人,不會見怪的呀。”盧莉說著上了樓。
“別為難嫂子了,讓嫂子去吧,人家忙了一晚上,出去消遣一下應該的。”黎煒替盧莉圓場。
盧莉走了,房間裏少一個人,一下子冷清許多。黨耀祖臉色鐵青,看著大門發呆:這婆娘越來越不像話,這麼冷,晚上還朝外跑,誰知道在外麵搞什麼名堂。他不相信盧莉是去打牌,下午見到的那個按摩師烏雲一般籠罩在心上。
“想什麼呢?嫂子走了不開心啦?看不出來黨局和嫂夫人還這麼黏糊啊!”黎煒調侃道。
“她走她的,我有什麼不開心啊,不是怕怠慢了你黎總嗎,隻要你不見怪就行。”黨耀祖給黎煒斟酒。
“黎總呀,抽個時間咱把餘秘書長也約出來,考察回來咱們三人還沒聚過呢,他就要榮升副市長了,咱們也該祝賀祝賀不是。”黨耀祖對黎煒說。
“說的沒錯,這事我來安排,咱兄弟三人是該一塊好好商量商量了。”黎煒答著,想著自己的心事。
黨耀祖給黎煒敬酒,兩人喝幹杯子裏的酒,黨耀祖接著說:“老餘可是個高人,我算領教了,他是真人不露相呀!整天擺出一副不問世事,看破紅塵,就要告老還鄉的樣子,可你看,人家轉眼就是副市長了,我們還全蒙在鼓裏呢。”
“這不是好事嗎?他高升了對你黨局不是更有利嘛,朝內有人好做官呀。”黎煒挑起話說。
“這話可不能說早了,老餘可不像我黨耀祖一根腸子,他心窟窿眼那麼多我哪裏能入他的法眼?隻怕哪天什麼事弄得他不痛快了給咱來個翻臉不認人,揮淚斬馬謖,我可就成了他的刀下鬼了。這家夥陰陽兩套,表裏不一,表麵像個正人君子暗地裏不是和我一樣什麼都來。”
“老餘會是這樣的人嗎?我真沒看出來,老覺著他隻是有點古板,別的倒沒發現什麼。”黎煒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