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煒,你也太過分了,要挾我是嗎?考察是組織安排我去的,參加考察並不等於政府就要和你綁到一塊。市場經濟不是政府能幹預的,已經幫過你一次了,還想怎樣啊?如果金融大廈你們做不了,可以收回來重新招標。你現在決定不做了,我立刻就向市長彙報。”餘茂才說。
“秘書長,您這話就不對了,我可沒說不做呀,開弓沒有回頭箭,考察回來,向嶽副市長彙報的時候,您不也在替我們說好話嘛,讓政府在政策上向我們傾斜,支持我們在重點建設項目上做個標杆。現在您怎麼食言了?我可是把秘書長當朋友才把真實情況告訴你。想想考察的一路上,我黎煒何時把您當外人了?一切不都盡己所能替您安排的好好的。秘書長不會是那過河拆橋的人吧?”黎煒敲打餘茂才。
聽黎煒這麼說,餘茂才氣的好半天說不出話來。訛詐,簡直就是訛詐,哪有這麼無賴的。可沾上他了,把柄攥在他手上又能怎麼辦呢?隻能慢慢擺脫他,操之過急怕真要出問題。
餘茂才想著,緩和口氣說:“這樣吧,咱們來個君子協定,我再替你想一次辦法,但絕無第三次,如果你想鬧個魚死網破也行,我餘茂才奉陪。”
“這話嚴重了,秘書長完全誤會了黎煒的一番好意。什麼魚死網破呀,我們說過,有我黎煒一碗飯吃,就一定有你秘書長的一份,咱們是朋友呀,我好了大家不都好了嗎。行,您再幫我一次,事不過三嘛,今後哪怕有天大的事也不煩擾秘書長了。”黎煒說。
“我馬上去向嶽副市長彙報,爭取用政府信用額度再給你們批點錢,批多少,能不能讓你滿意,我可不敢打保票。”餘茂才掛斷電話。
放下電話,黎煒躺倒在沙發上,眼看著天花板憤憤地想:我這是被逼上梁山,既然你尹娜不仁,就怪不得我黎煒不義了,隻要這筆錢到了賬上,接下來的事情就好辦了,有錢在手上,所有的問題都不再是問題。正想著,手機響了,他掏出手機送到耳邊。
“黎總在哪呢?趕快到我這來一趟。”電話裏黨耀祖氣急敗壞地說。
“不行,正開會呢,有啥事就電話裏說。”黎煒坐起身,壓低聲音說。
“你可別跟我玩什麼把戲啊?我這可是用身家性命替你擔保呢,二建的人現在就在我辦公室坐著呢,你趕緊過來一下,三頭六麵跟人家說清楚。”黨耀祖說。
“他們坐你那幹嘛呀,有啥事讓他們來找我嘛,我會跟他們解釋。”黎煒答。
“沒找過你嗎?你是怎麼對人家說的?我可跟你打個招呼,二建墊資的款項趕快還給人家,到時惹上官司我可不認人。”
“至於嗎?才幾個錢呀,還打官司。你告訴他們,現在沒錢,等貸款下來立刻就撥給他。咱們說點別的,回來這些天一直忙的抽不身,給嫂夫人帶的東西還鎖在櫃子裏呢,這兩天找個時間就去你家,有啥事咱們當麵說。黎煒還指望著嫂夫人給做紅娘呢。我在開會,不多說了。”黎煒搶著把話說完,掛斷了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