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想那麼多了,更別把生活看得一無是處,我們在一起不是挺快樂的?這至少說明生活帶給你的還不全是失望。屠格涅夫說人人都在生活,但是隻有少數人熟悉生活,隻要你抓住它,它便饒有趣味。我們就過自己饒有趣味的生活吧,別人怎樣醜陋不關我們的事。”
他們朝山下走,不斷與上山的遊人擦肩而過。
“多有意思,我們走了,又有人來了,大家來到山腳下都渴望到山頂看看,看看山頂上能看見什麼。其實看看又怎樣?和徐誌摩說的一樣,帶不走一片雲彩。我們的生命不也和這觀景一般,來到世間走一朝,體驗一把喜怒哀樂之後便永久地離去了,人生不就是一次旅行,一個短暫的夢嗎?”葉娜說。
“如果不是因為這兒名氣大,大家認為是塊能給自己帶來好運的福地,誰會來這呢?你看那些窮山惡水的地方就沒人願去。”姚哲說。
“那是當然,大雁都循著溫暖遷徙,人自然也要追隨美好而行了。我們再去哪呀?這輩子跟定你了。”葉娜說。
“再去焦山看看好嗎?看完焦山就回去休息,明天再去看金山,把鎮江的三座山都走遍。”姚哲興致勃勃地說。
“好是好,隻是今天穿著高跟鞋呢,怕是上了焦山就無法下山了。”葉娜看著腳上的高跟鞋為難地說。
“當年宋美齡不是也穿著高跟鞋遊的焦山嗎?焦山不高,慢慢走,我給你講他們的故事,聽完了就上到焦山頂了。”
姚哲攙著葉娜朝山上走,一邊說著蔣介石和宋美齡的故事。
“當年蔣介石和宋美齡第一次約會不知該選在什麼地方,便找來他的顧問陳布雷求教。開始蔣介石想把約會地點安排在南京或是上海,問陳布雷,這兩地哪個地方更合適。陳布雷搖搖頭說:‘要讓我說呀,這兩地都不好。’蔣介石忙問:‘為何呢?’陳布雷說:‘蔣先生主事南京,如果找宋女士來南京有擺架子之嫌,若蔣先生去上海又有低三下四之嫌,所以這兩地都不合適。’蔣介石又問:‘那安排在哪裏是好?’
‘江蘇鎮江合適,按路程計算,蔣先生主動往上海走了100公裏,宋女士往南京追了200公裏,大丈夫的架子放下了,宋女士的主動熱情也體現出來了……’。
聽陳布雷這麼說,蔣介石連說了三個妙字,最後他和宋美齡真的情定焦山。”
“他們談戀愛真複雜,要考慮這麼多,還是我們平民自在。姚哲,你說的這是真事還是胡編亂造哦?我可全當真的在聽呢。”葉娜問。
“當然是真的,有據可查的呢。前麵就是問渡亭了,當年蔣介石就是在這裏迎接宋美齡的。我們先去那看看。”姚哲握住葉娜的手朝江邊走,繼續講蔣宋聯姻的故事。
“蔣介石和宋美齡執手一生,風風雨雨一路走向暮年,就是從這問渡亭開始的。他們在鎮江遊覽了十天,第五天來到當年鄭板橋讀書處,宋美齡才真正對蔣介石表示了愛意。”
“為什麼到第五天才喜歡蔣介石呢?難道開始不喜歡?”葉娜問。
“怎麼跟你說呢,能走到一起就是個圓滿吧。他們來到鄭板橋讀書的別峰庵時,蔣介石感慨地歎了口氣說:‘唉!慚愧,蔣某半生戎馬征戰,耽誤了多少學習讀書的時間,後半生真想隱居於此,以鄭板橋為楷模,好好讀幾年書。’
聞聽蔣介石這麼說,宋美齡便指著庵門說:‘大總裁若隱居焦山讀書,小女子願在此庵帶發修行,終生陪伴在大總裁身旁……’”
“別峰庵在哪?快帶我去看看,現在就去。”葉娜打斷姚哲的故事,想知道當年宋美齡願帶發修行,終生陪伴蔣介石的小庵是個什麼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