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樹和被暖暖的火炕和小翠滾燙的身體炙烤著,一種失而複得的快樂占滿了心間。一種從來沒有過的,自覺而強烈的占有欲俘獲了他的整個身心,身上的每一個細胞都活躍起來。
黑暗中,他將所有的顧忌都拋到腦後,不顧一切地抱緊小翠,用自己的整個身子緊緊壓迫住身下那個柔軟的,散發著陣陣幽香的軀體。他伸出手去,盡情地在那柔軟的軀體上婆娑,狂亂地在那軀體上吻著。他感覺身體裏的熱血在沸騰,每一根神經都緊繃起來。
“哦……真好……俺幸福的就要死了……”小翠快樂地呻吟著,喃喃地重複著,仿佛真要死去了一般。
“翠,告訴俺,跟他在一塊的時候啥感覺,也是這麼快樂嗎?”
聽著小翠快樂的呻吟,馬樹和忽然冒出個古怪的念頭,想知道一個女人在不同男人的麵前是啥感覺,隱隱地嫉妒起那個從沒見過麵,用手段把小翠據為己有的男人。
“說啥呢,不是告訴你了,俺心裏隻有你,跟他在一起的時候俺就像個死人,無血無肉,他得到的就是個驅殼。”
“驅殼,啥叫驅殼?不一樣是你嗎?”
“不是俺,就是俺的驅殼,沒有溫度,沒有靈魂,沒有激情,也沒有感覺。別提他了好嗎?俺恨他,從來就沒喜歡過他,甚至看也不想看到他。跟他每一次的交合就感覺自己在煉獄裏受刑,痛徹心扉。”
聽小翠這麼說,馬樹和忽然覺得小翠是那麼的可憐,盡管無法體會小翠說的那種感覺,卻知道一定是非常痛苦的。就像那晚自己被盧姐欺騙,占有一樣。
一片月亮的清輝從窗戶瀉進來,照在炕上,映在小翠慘白的臉上。小翠柔情蜜意地看著馬樹和,伸出手在他的肌膚上,臉上,頭發上輕輕撫摸……
馬樹和感受著,體會著,甜蜜著。一陣排山倒海般的浪潮襲來,他覺得自己被推上了浪潮的巔峰,整個人像被雷電擊中了一般,一陣劇烈的痙攣。
風平浪靜之後,他喘息著,閉上眼睛,想歇息一會,忽然,小翠的丈夫出現在眼前。跟著,盧姐的影子冒了出來。馬樹和的心禁不住一陣緊縮,從床上坐了起來。
“你怎麼了?快躺下,抱緊俺呀。”小翠翹起頭問。
對麵屋傳來小翠爹的咳嗽聲,馬樹和下了床,默不作聲穿衣服。
“幹嘛,要走了?真不想你走,你走了俺會冷的。抱抱俺,再抱抱俺……”
小翠從床上爬起來,孩子一般緊貼在馬樹和身上。
“俺要走了,一會天要亮了。”馬樹和說。
黑暗中他倆就這麼站立著,彼此溫暖著,恬息在一片隻有他倆能感覺到的甜蜜裏。
“樹和哥,今晚俺還想見你,還在瓦窯上見好嗎?俺在那等你。”
送走馬樹和,小翠關上門回到炕上。被褥裏留著剛才的溫度,留著馬樹和的氣息,小翠睡不著,幸福地想,如果能懷上他的孩子多好啊,俺真想給他生個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