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寓樓在離浦江公司不遠的馬路邊,二十六樓的一套一居室的房間裏,廚衛皆有,家具一應俱全。馬樹和很喜歡那套房子,幹淨整潔,站的高看得遠。
此刻聽著無聊的發言,想著下午還有那麼多事要辦,他如坐針氈,不斷挪動著屁股。
“馬助理你幹嘛呢?有什麼話要說嗎?”黎煒大聲問,引得所有人的目光全看向他。
馬樹和的臉一下子紅到了脖子,狠狠盯了黎煒一眼,將頭扭向一邊,不去理他。
會議直開到十二點才結束,馬樹和沒參加董事聚餐,連招呼也沒打便跑出了浦江公司大樓。先在街邊找一家陽春麵館吃碗麵條,直接叫個的士回到閣樓,將鋪蓋搬到了新屋裏。
打掃完衛生,將鋪蓋鋪到床上,幾件衣服收進櫃櫥裏,再把新買的台燈和一個沒照片的鏡框擺在書桌上,房間裏立刻有了生氣。
整理完房間,看看時間還早馬樹和躺到了床上,想美美地睡一覺再去赴韋力的約會。昨天他接到韋力的電話:“躲著我是嗎?這麼長時間一個電話也沒有,忘恩負義的家夥……”韋力好像在怪罪他。
想著在濱海就這麼一個朋友,馬樹和不想得罪他,趕緊賠著不是:“忘記誰也不敢忘記力哥呢,力哥對我的好都記在心裏了。最近好多事,忙的脫不開身呢。”倆人在電話裏約好了明天見麵。
晚上白渡橋邊的一家小酒館裏,韋力正眉飛色舞地對馬樹和說著:“說儂豇豆可別不高興,有多少人能有你這樣的福分呀?當人家盧姐是個男人就喜歡呀?濱海的男人多了去了,想傍盧姐的有的是,誰會稀罕你一個鄉下來的打工仔?別不識抬舉了,要是你真不願意我這就打電話對盧姐說。”
韋力瞧著馬樹和,見他在猶豫便繼續說:“又不是讓你去偷去搶,做什麼見不得人的事。有空了陪她坐坐,喝喝酒、聊聊天、輕輕鬆鬆就能賺到錢,比你在娛樂城給那些女人端茶送水不是強多了。這叫社交,社交懂嗎,上流社會才有的生活呢。”
聽韋力這麼說馬樹和有點心動了,可立刻又想到那晚的事情。那是喝喝酒說說話的事情嗎?如果讓別人看到了盧姐機器裏的東西我還怎麼做人?
“力哥,如果真如你說的,隻是陪盧姐喝喝酒,說說話,俺願意聽你的,隻是盧姐好像不是這樣哦,那晚俺喝醉了,後來……”
“那晚怎麼了?現在你不是好好的坐在我麵前嗎?沒少一根汗毛,誰又把你怎麼樣了。這世界狗有狗道,貓有貓道,各有各的活法,不偷不搶不犯法比誰都幹淨,怕什麼啦?你大老遠地跑濱海來幹啥?不就是為賺錢嗎?錢又沒規定非姓張王李趙不能姓馬,誰有本事賺到錢誰就是爺,等你有了錢誰還敢輕視你?走到哪都有朋友,都受人待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