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論如何今晚都不能跟黎煒發生任何事情,得盡快找個合適時間把話說透了,告訴他,跟他不可能成為夫妻,倆人的關係最多隻是朋友。
葉娜關了燈,一動不動躺在床上。房間裏漆黑一片,隻在窗簾那透進一束很弱的光。葉娜看著窗簾上的那點光亮,像被施了魔法一般,整個心都係在姚哲身上。
他收到我的短信了嗎?要是收到幹嘛不來個電話呢?是否是手機沒電了?要真是這樣就好了,免得一會來電話當著黎煒不知該咋說。葉娜想著,把臉貼在枕頭上,柔軟的枕頭讓她昏昏欲睡,可腦子裏卻蹦出昨晚跟姚哲在一塊的情景。人真一種莫名其妙的動物,有這麼多奇異的功能。有思想,有記憶,會哭會笑還會痛苦。有時接納,有時又排斥,很多時候處在矛盾中。就像現在,躺在一個人的身邊,心卻被另一個人占的滿滿的。
席夢思抖動了一下,葉娜不敢回頭看,想一定是黎煒在翻身。她閉上眼睛,屏住呼吸,趕緊假裝睡著了。
一隻手伸了過來,在她的睡衣裏婆娑,跟著濃烈酒糟味合作一股渾濁的熱浪直灌鼻腔。
“別裝了,知道你沒睡著,我這正欲火焚心呢……”黎煒探起身,灼熱的吻鋪天蓋地落在她的脖子上,臉上。
葉娜一動不動躺著,像個死人,心裏急切地盼著落在胸前的那隻手快挪開。
見葉娜不說話,黎煒來勁了,使勁扳著葉娜的身子,睡衣裏的那隻手不僅沒停下,卻肆無忌憚地在她整個身體上遊曳起來。葉娜被那隻手攪的五心煩躁:“求求你別鬧了好嗎,今天真的不舒服,都早點休息。”葉娜掙紮著不讓黎煒再進一步,擺脫開他緊箍住自己的雙臂。
“有病啊,怎麼忽然變成這樣了?”黎煒惱怒了,不顧葉娜的反抗,使勁將她壓在身下。
一股沒頂的黑浪壓了下來,葉娜感覺就要窒息,身體裏血液幾近凝固。她僵直地躺著,承受著,像個木乃伊,沒有一點知覺和反應。好一會,疾風暴雨般的折騰才停了下來,黎煒重重地翻到床上。
“禽獸”葉娜罵了一句,起身去了衛生間。
“罵的好,你太可愛了,越來越離不開你了。精神上、肉體上、我的事業,全都離不開你。知道你今天做了一件多麼偉大的事情知道嗎?”
葉娜一邊洗澡,一邊聽黎煒在房裏興奮地說。她不去搭理,隻想趕快離開這間屋子。
叮鈴鈴,一陣電話鈴聲傳來,葉娜側耳細聽,趕緊穿上衣服跑出來。
“誰這麼晚了還來電話?”黎煒問,把手機遞給葉娜。見是姚哲的電話,葉娜拿著電話去涼台上接聽。
“喂,這麼晚了還沒睡呀?”葉娜柔聲問。
“沒呢,送市長回家,在他那坐了一會。你還在辦公室加班嗎?”
“沒呢,回家了,剛睡著。找我有事嗎?”葉娜壓低聲音問。
“沒事,就想看看你加班完了沒。不多說了,你睡覺吧,我愛你。”電話掛斷了。
“誰的電話呀?”黎煒問。
“哦,一個大學同學,好久沒聯係,打個電話聯絡一下感情。”
“幹嘛背著我接?”
“想讓人知道深更半夜我身邊有個男人?你不要臉我還要臉呢。剛才你說啥?我做啥大事了?”葉娜岔口話題。
“哦,知道你給嶽副市長的是什麼東西嗎?”黎煒神秘兮兮地問。
“不就是一件禮品嗎。”
“那可不是一般的禮品,是尊金佛,足足有二十兩重呢。二十兩黃金懂嗎。隻要他收下就好辦了,這叫投石問路,今後我會不斷給他送,送到我們成功為止。你要做的事還多呢,這些工作由你去做再合適不過。”黎煒喜形於色地說。
“你哪來的金佛,哪來這麼多錢?”葉娜驚詫。
“這你就不用知道了,錢有的是,今後會更多。”黎煒說著,打個大大的哈欠,翻身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