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那瓊姐,跟韋力究竟咋回事呢?看上她去比力哥可大不少,好像不是女朋友。倆人的關係神秘叨叨的,讓人摸不著北。城裏人的關係咋這麼複雜呢?
馬樹和想著,心又回到尹娜身上。董事長也挺複雜的,如果不是看了日記,誰知道她會有這麼複雜的經曆呢。
午夜了,馬樹和還是睡意全無,一陣風沁涼的風吹進來,他感到一陣舒爽,想快些睡去,於是開始數數,1.2.3.4……可數到五百還是睡不著,索性從床上爬起來,拉亮燈,翻出日記讀起來。
1974年4月21日星期日雨
天麻麻亮我和博士就起床了,收拾好行李,坐等杜哥快些到來。直等到午飯過了,才見他才背著一個背包走進屋來。
“認識一下吧,我叫杜明山。”他跟我握手,他的手很有力,手掌結滿厚繭。
“江彪和我是生死兄弟,放心,你們的事包在我身上了。”他的話簡短而自信。
我看著他,沒說話,心裏想:說好的清早出發,怎麼到現在才來?
“怎麼?不相信我?早上沒按時出發是因為有些問題要處理。你們帶著那麼多海洛因,不處理了能走出去嗎?”
他像看出了我的心事,解釋說。
“昨晚怎麼不說海洛因的事?現在怎麼辦啊?”我急了,害怕又有什麼變故。
“我也是今早才聽江爺說的。”
“那現在怎麼辦?”
“隻有把它們全處理了我們才能出發。”杜明山說。
“怎麼處理?誰有那麼多錢?”我問。
“我買了,錢帶來了。”他取下肩上的背包,朝地上一倒,美元攤了一地,“這是二十萬美金,貨我不看了,咱們一手交錢一手交貨,完了我們再說下一步。”
博士彎下腰,拾起一疊美元看,衝我點點頭。
還能說什麼呢,沒有其它選擇,隻得讓博士收好錢,從床下拖出一箱箱海洛因,堆在杜明山麵前。
“下午你倆好好睡一覺,天黑我們出發。”杜明山走出屋去,不一會帶來幾個人,將貨全部帶走了。
我和教授將錢分裝在兩個背袋裏,把兩隻手槍仔細擦拭了一遍,裝上彈夾,就等著晚上出發。
雨下了一天,天黑下來的時候杜明山來了:“準備出發,我們一塊去跟江爺道個別吧。”他說。
江彪躺在床上,氣色比昨天好了許多,見我們進來,從床上欠起身說:“不能送你們了,杜哥今晚會把你們送到老撾,可能要在那停留幾天,等替你們辦好護照就可以自由行動了。剩下的就靠你們自己了,祝你們一路順風。用二十萬美金買你們的貨是虧欠了你們,可我現在隻有這麼多錢,日後如果還能見麵再補吧。”
“江哥別說了,一鳴不會忘記你的搭救之恩,咱們後會有期。”我握住江彪的手說。
告別就這麼簡單,幾天來發生的事亦真亦幻。蘇僮死了,我還活著。我一定要堅強地活下去,替蘇僮完成我們共同的夙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