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國際飯店的一間包房裏,葉娜剛入座,黨耀祖便湊過來說個不停。
“真對不起哦,聽章總說上次你喝多了,難受了些幾天,都怪我沒照顧好你,今晚特意設宴賠罪。”
“黨哥太多禮了,真沒必要這麼客氣,隻要黨哥沒醉我就放心了。不過今晚我可不能再喝了,怕酒了,聞見酒味就想吐,還請黨哥原諒哦。”
“不喝,今晚一滴酒也不讓你喝,看著我跟章總喝就行。章總最近可是好事連連,正春風得意呢,今晚我可要陪他把酒喝好了。”
說話間菜上齊了,黨耀祖指著一盤魚說:“葉小姐,這兒的燒鮰魚做的好,味道美極了,快嚐嚐。”說著拈起一塊魚肚送進嘴裏。
“好吃,地道的樓外樓的味道,聽說做魚的師傅是專門從杭州樓外樓請來的呢。章總吃呀,傻愣著幹嘛呢。”黨耀祖狠盯了章子健一眼。
“沒客人了嗎?就我們三呀?”見偌大個桌子隻擺著三套餐具,葉娜問。
“要那麼多人幹嘛,麻煩,鬧的人頭昏腦漲。今晚沒別的事,專為請你,你吃好就圓滿了。章總喝酒呀,事情全給你包圓了,還操心啥呢。七千萬的項目呀,多少人眼睛都在滴血,在嫉妒你呢。”
“那就謝謝黨局了,最近可能太累了,身體有點不適,恕我不能一口幹了。”章子健端起酒杯抿了一口,放下杯,點燃一支煙慢慢吸著,一副心事重重的樣子。
工程到手了,章子健應該高興才是,怎麼一副鬱鬱不樂的樣子呢?葉娜感到奇怪,看看章子健,又看看黨耀祖。
“謝我幹嘛,該謝葉小姐,我可是看在她舍命陪酒的份上才力排眾議,把項目給你做的,全是她的功勞呢。”
“黨局說的是,葉小姐要謝,黨局更是要謝的,你們全是子健的貴人呢。”章子健說著,衝葉娜微微點頭。
葉娜明白章子健的意思,起身從衣架上取來挎包,掏出一個信封放到黨耀祖麵前:“黨哥太給葉娜麵子了,讓我受寵若驚呢,給您帶了點小禮物,請黨哥收下,算作小妹的見麵禮。”
“嗬嗬,不錯,還有禮物呀!別人的禮不能收,葉小姐的一定得收下,一份情意呢!那就謝謝葉小姐了。”黨耀祖把信封揣進口袋,拈起一個蝦扔進嘴裏,津津有味地嚼著。
章子健陰沉著臉看著,不吃也不喝,一副愁腸滿腹的樣子。
黨耀祖瞥了一眼章子健,扔下手中的蝦殼問:“章總今天咋地了,跟丟了魂似的,想啥心思呢?有啥事說出來嘛,這裏沒外人,啥事都好商量,我可從來不做讓朋友為難的事情。”
,像沒聽見黨耀祖的問話,隻低著頭大口地吸煙,沒搭理黨耀祖。
“怎麼這麼不爽快呢?如此優柔寡斷還想做大事?這樣吧,我也不讓你為難,行不行你給句痛快話,咱們生意不成仁義在,行就你幹了杯裏的酒,不行撂下杯,走你的路,咱們到此為止。”
葉娜不明白黨耀祖說的啥,推推章子健:“你咋了?不舒服嗎?不舒服就別喝了,咱們回家吧。”
章子健抬起頭,眼裏閃過一道陰冷的光,用力掐熄煙頭,衝黨耀祖舉起酒杯說:“不就是喝酒嗎,黨局,我喝,為咱倆合作愉快,為大家都活得開心自在,我幹了。”
章子健幹了杯裏的酒,接著斟滿一杯,不用黨耀祖勸酒,自顧自地喝,仿佛一門心思全在酒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