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問他:“你不是一直都很健康嗎?”
他說:“保險公司每年都會對內勤人員做體檢,我血糖高已經有好幾年了?”
我打住到嘴邊的話,對前夫過份的關心恐怕已經超過了我的權限範圍。
我和小妹一人點了一份朝鮮冷麵。夏天吃這種食物是最好不過的了。在東北上學那會,班裏有好幾個朝鮮族的同學,他們都會做朝鮮冷麵。同學們經常把冷麵買回宿舍,用開水煮了加些調料自己吃。
正吃著飯,進來一男一女兩個麵色略顯古銅色的非洲人,在我們對麵的餐桌前坐下來。
男的個子很高,一米八左右,女的個子也有一米七左右。兩個人衝我們三人笑笑,露出雪白的牙齒。因為皮膚太黑的原因,牙齒就顯得格外的白。小妹說:“趕緊吃,吃了快走。”
我說:“怎麼啦?”
小妹說:“看見那麼黑的人,我都吃下去飯了,有點反胃。”
我向她搖了搖手,示意她不要說話。聚集在廣州的非洲人很多,寶漢直街是非州人最多的居住地。因為在廣州時間長了,他們往往都有一定的漢語基礎。有些人還能說幾句漢語。
那女人望了望我們倆正在吃的冷麵,可能是看著好吃吧。她用探詢的目光望著我。
我用很流利的英語問她“MayIhelpyou?”
那女人用很驚訝的眼光看了著我,然後笑了,用手指了指我麵前的飯說:“What’sshis?”
我說:“coldchinese-stylenoodles”
她說:“shankyou!”她招呼了一下服務員,大聲地說:“coldchinese-stylenoodles”
王安康和小妹看著我目瞪口呆。
我問他們:“看什麼看,我又不是外星人?”
王安康說:“你什麼時候學英語了?”
我說:“前段時間參加了英語四級考試,在英語上下了些功夫。”
王安康說:“真是士別三日,當刮目相看啊。”
小妹說:“這樣好,如果有這方麵的業務,你的英語也能派上用場了。”
我說:“現在隻要把目前我們的這兩個單子做好就行了,一口也吃不了個大胖子。”
回到家裏。小妹說有些頭暈,得躺一會。
我和王安康坐在沙發上,沒有了小妹在場,顯得有些尷尬。
他沒話找話地說:“孩子最近怎麼樣?”
我說:“學校放假了,我準備抽時間去把她接過來。在這附近找個學校在這上學。”
王安康說:“你這麼忙,不如,還是我去接她吧?”
我些不放心地看了他一眼,他兩手一攤:“怎麼,還不放心,我可是她的親爸爸。”
我想一想,也是,公司剛剛才簽了這個單子,我應該把所有的心思都放在事業上。接孩子也就三五天的時間,讓他去也是最信得過的。
我說:“好吧,你先去訂票,然後回去一趟。”
因為不是出行旺季,王安康兩個小時就把票買了回來。是第二天下午三點的火車K82次。
我說:“那好吧,你明天走。不要耽擱時間,快去快回。”
早上天還未亮,王安康就起來了。可能是要單位,心情激動的原因,他睡不著。
他在廚房裏做好了早點,我和小妹才起床。
三個人邊吃飯,邊商量這一天的工作如何開展。
大約在八點半左右,我給張姨打電話。我說已經得到了與張超合影的照片,如何與他老婆取得聯係?
張姨剛睡醒的樣子,在電話中能聽到她打嗬嗬地的聲音。我說:“媽,這樣吧,我把照片拿給你。現在好多東西都是合成的,我擔心人家不相信。”
她說:“我在東蕪,你大老遠的跑一趟太累吧?”
我說:“沒事,剛好上次我給你帶的土特點,你走的時候也忘了帶,我順便給你捎過去。”
她說:“好吧,到了東蕪你給我打電話。”
放下電話,我對小妹說:“你收拾一下,我們一起去東蕪。”
又對王安康說:“你等會出去買些路上帶的吃食,早點去車站。”我給了他一些錢,叮嚀了他一些孩子必帶的東西,讓他順便回去看一看我的父母。
我也將自己收拾了一下,化了淡妝。從廣州到東蕪大約兩個小時間,我們也不敢耽擱。
九點出發,到東蕪的時間大約是十二點,我給張姨打了電話。我此行還有一個任務,就是要找到張姨的情人小白的手機號碼。我沒有讓小妹一起。因為她以前就在張姨家的電子廠工作過,還有一些朋友要去聚一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