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著電話傳來他一口的河南腔,我問他:“你在廣州軍區後勤處這些年了,還說一口家鄉話。”
他說:“家鄉話音才是最美的聲音,就象天籟一樣動聽。無論當年入伍,還是到現在這個位置,我始終沒有改過口音。”
我說:“河南人在社會上可是有偏見的。”
他說:這有什麼呀。河南人怎麼樣了,河南人聰明,是因為河南人太聰明了,所以才在社會上引起了公憤。”
他反問我:“你是不是對河南人也抱有成見呢?”
我說:“我可沒有,我對全國各族人民一視同仁。更何況,你改變了我心中河南人的形象。”
他說:“認識你很高興,我快到家了,不聊了隨後再聯係。”
我們在電話中互道再見。
同性相斥,異性相吸。付紅雨是我離婚之後,除了我父親之外唯一與之神交的男人。中年男人特有的魅力讓我心旌神搖,我對這個男人產生了深深的好感。
已經是下午五點半,是女兒放學了的時間。我給母親打了電話,問候她一聲,和女兒說了幾句話,孩子在電話中哭了說是想媽媽,我告訴她,等學校放了假,就接她過來上學。
兩日的長途勞累使我人困馬乏,我美美地睡了一覺,緩了緩神,精神好多了。近半年時間,我沒有接過一單,突然對我從事的這個職業有點不自信,我能行嗎?這世上的人百人百性,象張姨那樣的人可不多啊。
小妹在晚上的時候回到我這裏。我拿了一大堆有關婚姻家庭戀愛方麵的書籍給她學習,告訴她:“要想勸退別人,自己得有理才行。不要小看我們所從事的這個行業,是一個積德行善的事情,要知道,全國有多少人因為感情糾葛而醞成悲劇呢?成全一個家庭比破壞一個家庭意義巨大。所以說,不要認為自己幹的是一件不道德的事情,我們其實也稱得上是人類靈魂的工程師,在為我們的人民做淨化思想的工作。”
小妹說:“我這下子明白了,你為什麼一直勸我懸崖勒馬了。原來,你從事的這個職業叫小三勸退師。”
我說:“是的,我們都做過小三,同時被小三騙過。中國是一個人權社會,有很多東西並不受法律約束,但是你就不能說它是錯的。”
我給張姨和先前曾經有過聯絡卻因非典中斷的兩名客戶進進行了聯係,告訴我回來了。有些事應該當麵談一下。張姨說好久不見了,她要從東蕪來我,我阻止了她:“阿姨,我剛來,有好多事情還沒有理順。過一段時間你來吧。”
她說:“也好,到時候我給你帶幾個客戶過去。”
我說:“謝謝你!我給你帶了些家鄉有圭特產,放在冰箱裏,等你來了給你。
她笑著說:“是什麼東西呀?你得讓我先知道才行,不然我會睡不著覺的。”
她說話的口氣有點象小女人,完全和以前說話語氣不同。
我關心地著問她的婚姻,她說:“死老頭子現在是想明白了,對一家人都特別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