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字”“僥翽”“職業”“實習生”剛問到第二個問題,顏冰就一個文件拍在了葉邘頭上。
“你是業餘的嗎,問重點”“頭兒,很疼的你知不知道”葉邘一臉無辜地捂著自己的頭,顏冰懶得理他,站到了僥翽對麵。
“人係你殺噶,你就認左拒啦”“哈?!”話音剛落,葉邘滿臉黑線,僥翽一臉疑惑。
“頭兒,你幹嘛飆家鄉話,人家聽不懂的”“噢,sorry,太緊張了,嗬嗬”“我看你更像業餘的”葉邘嘀咕一聲,可還是讓顏冰聽到了,她揪住他的耳朵。
“你再說一次剛才的話”“我說我是業餘的,早知跟你多學習”聽到葉邘的解釋,顏冰加大了力度。
“我聽到的好像不是這句”“剛才風大你聽錯了唄”顏冰放開了手,輕哼一聲“懶得理你”之後就把目光轉向僥翽。“我們也別浪費時間了,你現在坦白,罪也許會判輕一點”“要是我做過,我一定會認,你問我我也會坦白,可是,我沒做過,你們也休想屈打成招”僥翽的態度平淡說出的話卻如此鋒芒畢露,一下子讓顏冰無言以對,但她依稀覺得這樣的態度和語氣完全與一個女孩不相符,更似一個殺人無數的魔頭;葉邘見顏冰愣了一下,也把目光轉向僥翽。
她不說話的時候,簡直和國際通緝犯一模一樣,但是,她身上有一種清純的味道,人,會矛盾成這樣嗎,莫非……
“你別再裝了,你的把戲我一早就看透了”葉邘無比嚴肅地對著僥翽說,疑惑的反倒是……顏冰。
“我怎麼什麼都沒有發現”“頭兒,別打岔”葉邘的嚴肅讓顏冰撇了撇嘴。
“你故意說得好像一個無辜的平民一樣,其實,在博取我們同情的同時,也在擾亂我們的思維”“如果我有這樣的頭腦,也一定會料到你們遲早會發現,我為何要做這樣無必要的事”“因為你在賭,賭我們會付出多少的同情心”聽到這裏,僥翽反而輕笑一聲“嗬,身為法律執行者一員的你們,我會這樣賭,已經不是單純地賭你們相信我多少,而是我的全部,而且,我定會滿盤皆輸,因為,在罪犯麵前,你們根本無心”顏冰怔怔地看著這場無煙無火的戰爭,葉邘被氣得夠嗆,貪婪地呼吸著,這時候,有人敲門,顏冰開了門,一個女警員走了進來“頭兒,胡夏來要人”“這不還沒審完嗎,讓他等等唄”顏冰小聲地說。
“頭兒,上級說了,要是你不馬上放人,被關進監獄的就是你了”女警員無奈。
顏冰過去扯了扯葉邘的手,葉邘咬了咬牙,等了僥翽一眼,就離開了。
“頭兒,待會兒記得寫份報告,關於你抓錯人的事”說完,女警員溜了。
顏冰氣得直跺腳。
“是我做錯什麼了嗎”聞聲,隻見僥翽低了低眸,顏冰衝她笑了笑。
“沒有,對不起,我的下屬嚇到你了,你現在可以回家了”
僥翽隻是點了點頭,站了起來走出了審問室,走出警局,就見到胡夏戴著墨鏡挨在跑車上,她走了過去,笑著說了句“Hi”胡夏翻了個白眼“你還笑,上車”說完,胡夏扯開車門坐了進去,僥翽嚇了一跳,立即上了車,見胡夏沉默著,僥翽皺了皺眉“對不起”僥翽低下了頭,輕聲道歉,胡夏並沒有作出回應,隻是專心開著車,到達目的地後,胡夏是扯著僥翽下車的,僥翽隻是麻木地讓胡夏扯著她,半跑半走地跟著他進了套間。
一路上,我都在想,會不會是我接受警局的調查連累到了他,所以他才會生氣,早知道,我就不去了。
沉默了許久,知道站在沙發前的僥翽身體有輕微的搖晃,胡夏才開口。
“告訴我,是不是因為我的事,你才會被抓去了警局”胡夏的語氣中帶著一絲疲憊,僥翽有些力不從心她甩了甩頭,才勉強聽到胡夏的一番話,聽出胡夏的勞累,心裏便愧疚起來“對不起”說完這句的時候,僥翽已經哽咽了,頭低了下來,見她如此,胡夏也心痛了起來。
“該說對不起的,應是我,我不該把你也撘進來的”“對不起”
聽著他似是安慰我的語氣,我竟不爭氣地流下了眼淚,語氣中帶著濃濃的鼻音,於是,他將我擁入懷中,我第一次接近到了他,他的懷抱很溫暖。
“別說對不起了,是不是在警局裏受了委屈”
我搖了搖頭,深呼吸著,帶著哭腔說出了理由,也不管他是否聽清楚了。
“他們以為我是國際通緝犯,讓我去警局配合調查,真的不關你的事,對不起,我應該早點告訴你的”我聽到他重重地鬆了一口氣,摟住我的手緊了緊,之後就放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