羊角男顯然聽不懂雷震所說的話,嘴裏嘰裏咕嚕的說了一串,似乎是在說著某種語言,發音卻十分古怪。
雷震哪裏聽得懂他這古怪話,接連搖頭。
那羊角男見他不懂,又換了另一種語言,也是嘰裏咕嚕的怪話,發音和先前顯然大有差異,但仍舊不是雷震能聽懂的。
雷震感覺好笑,雖對他極有興趣,可聽不懂他的話,無法交流,也是無奈。
他舉起手來,連說帶比劃,指了指四周空無的空間,又指了指自己,還用手比劃了巨棍從天而降的場景。問是不是他救了自己。
語言雖然不通,可這動作總算是好理解。羊角男這次似乎明白了雷震的意思,臉上露出高興的表情,同時點了點頭。
如此總算確認。
可以想象,就算剛才自己硬受了猴王那一棍而未死,可必然是會徹底喪失抵抗力的。
自己接連在它手下逃走過兩次,又曾設計算計過它,讓猴子這次抓住自己,逃是肯定不用想了。它想要自己的練功法決,指不定會用什麼樣惡毒的手段慢慢炮製自己,絕對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因此雖說眼下被困在此地,連這裏是什麼地方都不清楚,但畢竟剛才人家是救了自己性命。
雷震心中感激,朝它鞠了一躬。
哪知那羊角男見雷震鞠躬,居然大為驚慌,趕緊也是學著雷震的樣子鞠躬還了回來,嘴裏仍舊嘰裏咕嚕的不停念叨。雖然不知道它說些什麼,可看那表情十分惶恐,對雷震顯然尊敬之極,沒有半分想要雷震感激圖報的意思。
它這樣子可讓雷震更加好奇了。
這一大一小兩個家夥不停的連說帶比劃,都有許多話想要和對方交流,可偏偏兩個非但語言不通,甚至就連許多動作習慣都不相同。
表達起來時動作不達本意,想要表達點粗淺的還行,可要想交流更精細的東西就是難上加難了。
兩個比劃了半天,十句話裏還聽不懂半句,搞得雷震也是有點無奈,那羊角男更是垂頭喪氣,兩個大眼望小眼,半天說不出話來。
被困在這未知空間中顯然不是長久之計。這裏雖然不像無盡虛空中那樣連空氣都沒有,但畢竟空無一物,連食物都沒有。雖然自己的乾坤袋裏還有些上次閉關前準備的不少存糧。但以雷震現在修煉鎮天神體的巨大食量,怕是撐不了多久。何況使用血煞術後,自己現在全身上下都是傷,幸好還隻用了一次,還有補救完整的餘地,但要是一直被困在這裏,沒有補救的資源,那就真是要出事了。
因此雖然交流遇阻,雷震仍舊是孜孜不倦的表達著,想讓這羊角男先帶自己離開此處。
向來這空間既然是它帶自己進來的,那總該有離開的辦法。
可等那羊角男好不容易才明白了雷震意思時,回答卻讓雷震有點無。
隻見他很是無奈的雙手一攤,一副愁眉苦臉的樣子,半點都不似假裝。
不消多說,這家夥似乎也沒辦法離開此處。
雷震不大相信,再想確認究竟是不是他開啟了虛空裂縫把自己放進來。
這次羊角男使盡渾身解數,比劃了大半天,雷震總算明白。
確實是它開啟了空間裂縫把自己救進來的,可這手段卻似乎發揮得有點僥幸。它剛才已經試過想要用同樣的方法從這裏出去,可卻半點動靜都沒有。連它也不知道該怎麼辦了,甚至,它都不知道這是什麼地方。
雷震隻聽得暗暗苦笑,哪有隻管挖坑不管埋的,這小家夥做事也實在是沒譜了。
可眼下也是沒有別的辦法可想,身體因血煞術帶來的後遺症也開始慢慢發作出來,隻能先想法子穩定自己的傷勢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