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裂裂裂——’一陣沉悶的破裂聲響起,整片墳墓地麵開始自下而上滾動,一具具散發著詭異氣息的森森白骨竟然從地下爬了出來——包括易虹濤祭拜的那座無名孤墳!霎時間,真個凹陷的陰地竟然散發著駭人的邪芒!
“嘎——”一具具腐朽的屍體骸骨吞吐著黑色的濁氣,空洞地雙眼散發著綠色的光芒,緩緩朝著易灮三人逼近。
“不好,這股氣息……是妖族!”易灮眉頭一皺,“想不到他們果然真是還在世上活動……”
另一邊,陰界六道之輪。
恢宏的大殿上,一人身穿天藍色覆壘戰鱗獨坐殿上俾倪的眼神,懶散的姿態,不可一世的傲氣和張狂。座前,一柄身上布滿獠牙倒刺的藍色兵刃,靜靜安放在刀架上,但是卻掩蓋不了它那隱隱散發而出的寒光和銳鋒。而在殿下,一眾戰將統帥彙聚一堂。
就在此時,紫色的光芒從殿外閃動,眼前一人步履輕慢,瀟灑踏入的同時,在場所有戰將統帥同時單膝跪下,“參見輪主!”
紫色的光芒逐漸散去,光芒中,散發著儒雅的氣息,每走一步,都如同湖水被激起陣陣琦粼一般,並不英俊的臉龐在此時卻散發著一股讓人不由自主臣服的氣息,如果說,殿上的人是絕對的權力主宰的話,那麼眼前這個人,就是能主宰他們任何的一個想法。
“唉,不是說了不用那麼隆重嗎?”他輕輕搖頭,淡淡一笑道。
“嘿,你身為輪主,甜甜想著做個軍師,還寵著這些屬下毫無禮儀可言,他朝我們怎麼一統陰界。”殿上的界主輕輕笑道,然後擺了擺手,“你們都起來吧,免得輪主一會又說我為難你們了。”
“哈,你就會用這個來挖苦我。”他上到殿上之後,界主身邊的座位坐下,“今天人那麼齊,是有什麼大事發生了?”
“不是應該由你來說嗎?”界主拇指和中指輕輕一捏,‘啪。’接著一名黑甲護衛捧著一個錦盒走上大殿。
“嗯?這個印記是……”四方錦盒被金色的金屬烙印包裹,而在錦盒的左右,有插著兩根露出約莫三寸長的鋼釘。而在錦盒上刻著兩個晦暗而古老的文字——天都。
“好了。打開它,看看我們尊敬的老對手給我們準備了什麼禮物吧。”界主輕輕擺了擺手。站在一邊的一名戰將躬身上前接過錦盒,讓那名護衛退下之後,他緩緩打開錦盒的封蓋——‘呼!’一股駭人的氣息呼嘯而出,錦盒的四壁同時被打開,接著竟然幻化成帝尊的影像,隨即威嚴的聲音響起:
“哈,兩位別來無恙吧,小小意思,不成敬意,希望你們下次不要再做這種愚蠢地行為。”
這句話之後,帝尊的影像消失,錦盒之內分明放著一顆人頭!驚愕的雙眼中,充滿了不甘不疑惑,是道湮的頭顱。
“看來你的計劃失敗了。”看了道湮的人頭之後,界主臉色一沉,本來張狂和桀驁的表情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股逼人的殺氣。
“真是想不到,他竟然能把我們送過去的人找出來,並且格殺。”此時,坐在一邊的他冷冷看了一眼,然後示意那名戰將把東西拿走。
“界主大人!輪主大人!屬下主動請命,完成泯滅沒有完成的任務!”
“什麼?就憑你?宮千影?”界主嘴角劃出一絲輕蔑的弧度,“在六道之輪中所有戰將中,我最看不起的就是你。”
“界主大人,我……”他一聽,竟然雙眼竟然黯然下來,但是他沒有因此而退卻。依舊單膝跪在原地,低著頭一聲不吭。
此時,又有兩名統帥同時站出來,單膝跪下請命。
“嗯,看來其他人更有自知之明呢。”界主冷冷笑道。
此言一出,所有戰將統帥同時下跪,“屬下該死!”
界主俯視下麵的眾人,沒說話,而此時卻聽見輪主緩緩道,“夠了,你們都起來吧。”
但是眾人並沒有起來。
“嗯?你們是抗命?”見他們沒動作,界主散發著森森殺氣的聲音想起,眾人聞言,急忙站起來。但是一個個都是低著頭,不敢吭聲。
“你們啊,說了多少次,六道之輪的人,不會比天都的人差,你們為什麼總是不懂呢?”界主一邊說著,緩緩站起來,一步步往下走,“並不是本界主看不起你們,是你們這些蠢才自己看不起自己。你以為輪主為什麼不讓你們行跪拜之禮?因為你們都是強者!強者可以追隨強者,但是不能喪失強者的尊嚴!”
他一邊說著,突然一手把宮千影的衣領扯住,把他扯了過來。“你剛才不是表現得很好嗎?為什麼現在畏畏縮縮的。”
“界界界,界主大人,我我我……”宮千影嚇得舌頭打結,竟然我了半天都擠不出一個字來。
“嘿,就你了。”界主鬆開宮千影,輕輕拍了拍他的肩膀,然後緩緩轉身重新回到座位前,俯視所有的部下,“本界主,任命宮千影為上統帥,繼續執行泯滅未完成的任務。為六道之輪一統兩界掃平道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