禦泓帝冷冷地盯著她，想讓她自覺一點，起身離開。
沒想到她什麼反應都沒有，還呆愣地壓在他的身上，沒有起身的意思。
知道她沒有反應過來，禦泓帝隻得無奈地出聲。
“還愣著做什麼？”
他的臉色陰沉，語氣冷漠，眉頭緊緊地皺著。
“哦。”
舒顏立刻反應過來，趕緊從他的身上爬起來，並且彎腰去扶他。
“我扶你起來。”
禦泓帝隻是冷淡地掃了她一眼，並沒有拒絕她的攙扶。
莫名的，心裏還有點暖意，扣著絲絲的幸福感。
這是瘋了嗎？就因她的主動攙扶，他就高興成這樣。
他想，這輩子真是栽在這個女人身上了。
眉頭微微皺了一下，禦泓帝想到她躲在浴室裏，想到她的眼眶泛紅，不由得又有些生氣。
起身後，不顧被沾濕的浴袍，一把將她堵在牆壁上，目光冰寒地鎖定在她的身上。
“聽到我敲門，為什麼不出聲？”
你知道我有多擔心嗎？多害怕你暈倒在浴室裏，出現什麼意外！
禦泓帝在想到自己可能會徹底失去她時，雙眸裏便布滿血絲，看起來異常的憤怒。
被他沒來由的怒氣嚇到，舒顏的身體微微顫抖。
她隻是害怕被他看到自己哭紅雙眼，然後他問起，她還要解釋，再之後他可能會生氣之類。
沒想過他還會撞門，當時真是嚇得她六神無主，更不知道該怎麼開口了。
“我……我……我想我媽的事，然……然後出神了。對不起。”
舒顏微低著頭，眼簾垂落，以母親來當借口。
她認為這是最好的理由，也能解釋她為何哭紅雙眼。
垂落在身側的雙手，不自覺地抓著自己的腿部，然後又鬆開，緊張得不知道放在哪裏好。
禦泓帝的嘴巴張了張，想要發的火，硬是發不出來。
“想到你媽，所以你哭了？”
他的語氣溫柔了些，沒有方才的冷漠，眼眸裏閃過一抹的無奈之色。
在此時此刻，他多麼想攬她入懷裏，告訴她，就算天塌下來也不用害怕，因為有他幫她撐著。
但他卻什麼都做不到，表現得太過，就會讓她發現他那麼那麼的在乎她。
“恩。”
舒顏暗自深吸一口氣，點了點頭。
她在說謊，其實哭不完全是因為她的母親，大部分是原因，還是他們兩個的問題。
很多時候，她都會想到同樣的問題，他們為什麼會走到今天這樣的地步。
禦泓帝沒有再說什麼，微微動了下，想要撫上她臉龐的手，最終還是放棄了那個動作。
盯著她怯懦的模樣，不敢直視他的雙眸，心裏默默的煩躁。
偏偏想到她因她母親的事情難過，他又不舍得再對她發火。
最後，禦泓帝什麼話也沒說，直接轉身就離開浴室。
在禦泓帝頭也不回地離開浴室後，舒顏差點癱軟在地。
離開浴室的禦泓帝，換了件幹淨的浴袍，打開房間裏桌子的抽屜。
看到裏麵放置了許久的香煙，原本已經拿起香煙和打火機的手，在腦海中閃過她皺眉咳嗽的模樣，猶豫片刻，終究還是放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