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往發生的一切,我也可以立下誓言,斜月觀包括我及以後的門下弟子永不報複。”
“希望天君能寬宏大量,念我斜月觀數萬年傳承不易,得饒人處且饒人!”
為了能讓李丘感受到自己的真誠,放過斜月觀數萬年的傳承,斜月祖師不再用本君稱呼自己,語氣也近乎乞求。
“我一向不喜歡得饒人處且饒人這句話。
更喜歡斬草除根,剪除後患!”
李丘冷笑。
“如果賠禮和服軟有用的話,世上又哪有那麼多因仇恨而起的殺戮。”
“如果今日你我身份調換,我像你這般服軟和乞求,你可會繞我一命?”
斜月祖師聽到這番話,最後一絲不該有的僥幸也沒有了。
李丘是執意要殺死他,斷絕斜月觀數萬年傳承,再無回轉餘地。
想到自己剛剛近乎乞求卻什麼作用也沒有,反被李丘一番嘲諷,斜月祖師倍感屈辱和惱怒!
“賊子,今日你殺不了本君,斜月觀數萬年傳承也沒有那麼好斷絕!”
他怒喝一聲,飛身催動蠱蟲殺向李丘!
“那我們便試一試!”
李丘聞言,眼中閃過一道異芒。
“看我今日能否殺盡你們斜月觀之人,讓你們斜月觀數萬年的傳承就此斷絕!”
他伸手指出,銀色劍河洶湧殺去!
斜月祖師張口一吐,恐怖寒息噴湧而出,彙聚成潮!
方圓千裏內一切盡被凍結!
劍河和寒潮在空中悍然碰撞。
一柄柄飛劍上覆上冰霜,劍河停止奔湧,被凍結在半空!
李丘神色平靜,目光一凝。
萬千柄飛劍陡然發力。
哢哢!
劍河如一條從冬眠中蘇醒的銀蟒,稍微用力一抖,身上堅冰就盡數破碎,化作碎冰嘩嘩落下!
劍河重新恢複流動,咆哮殺去!
斜月祖師臉色一變,他揮掌打出,寒氣源源不絕,築起一座巨大冰牆,且不斷加固加厚,試圖以此抵擋劍河!
可惜隻是徒勞。
時過境遷,現在他的實力和李丘差距太大!
堅冰高牆在劍河衝擊下,迅速破碎!
縱使有斜月祖師不計消耗的修補和加固,也隻堅持了短短兩三息。
劍河突破冰牆,洶湧殺來!
斜月祖師連忙催動月晶蠱,飛身後撤。
但轉眼就被淹沒在銀色劍河下!
劍河之中,斜月祖師血染衣衫,渾身傷痕累累,周身釋放恐怖寒氣,試圖再次凍結劍河。
李丘掌中一握,凝聚雷霆之矛,投擲而出。
轟擊在劍河之上,猛地炸開!
恐怖的雷霆之力,順著一柄柄飛劍傳導,最終侵入斜月祖師體內。
全身各處一陣陣酸麻和刺痛,斜月祖師發出慘叫。
雷霆之力的入侵使得他體內真元運轉也都變得紊亂。
李丘伸手一招,銀色劍河裹挾斜月祖師倒卷而回。
他五指張開,一把抓住斜月祖師的腦袋。
九轉天傀之力悍然發動!
神魂受到天傀蠱之力攻擊,斜月祖師忽然生出些許不詳的預感,眼神驚慌。
“你在做什麼?”
“你擁有生死禁忌蠱蟲對吧?”
李丘一句話使斜月祖師臉色劇變。
結合之前斜月祖師所說的話和他此時的反應。
李丘確定斜月祖師的確擁有生死禁忌蠱蟲。
生死禁忌蠱蟲舉世罕見,非大氣運者不能得。
但斜月祖師身為當世實力最強和地位最高的數人之一,能擁有一隻生死禁忌蠱蟲不奇怪。
“怪不得你願意給那兩人斷後,並且在那兩人死後,第一時間的反應也不是逃走。”
李丘輕笑。
“如果換一個人,今日說不得真殺不了你。”
“可惜……你遇上了我!”
斜月祖師臉色難看。
“你本來是有機會,逃過一劫的。”
“就是被我擒下之前,立刻自殺。
但你錯失了這個機會。”
李丘繼續道,眼中閃過一道冷芒。
斜月祖師全部心神和力量都放在艱難抵擋九轉天傀蠱之力攻擊上。
一旦他分散心神去做別的事情,九轉天傀蠱之力會立刻侵染他的神魂。
現在他連自殺都做不到。
斜月祖師一陣悔意,他已大致猜到攻擊他神魂的這股蠱蟲之力要做什麼。
但誰能想到,李丘擁有這樣一隻蠱蟲。
“你到底有幾個心竅?”
斜月祖師語氣不甘的艱難問道。
李丘之前曾顯露出的蠱蟲,再加上輪回蠱,按理說即使算他擁有萬年難得一見的七竅之心,也該沒有心竅了才對,從哪裏又冒出一隻蠱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