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裏在哪?是地獄麼?”夏銘下意識地掃視了四周,雖然四處都是一片漆黑但是中心的位置有一團色彩斑斕的光團,雖然因為周圍的黑暗看不到邊際,但直覺告訴他那就是正中央。
無邊的黑暗使得夏銘感覺到了冰冷與無助,仿佛要將靈魂凍結一般的徹骨的寒意圍繞在夏銘的四周。
這讓夏銘不自覺的向著那一團色彩斑斕的亮光處不斷的靠近,渴求能在這無邊黑暗中的一抹光明裏尋求到希望。
隨著慢慢的接近,使得夏銘逐漸感受到了光團所散發出的溫暖,這讓夏銘更加情不自禁地想要靠近,享受那種如同母親的懷抱一般的溫暖與慈祥。
接近光團之後,夏銘整個人就像是躺在了繈褓之中的嬰兒感受著四周的安詳、溫馨,脫離了黑暗中的陰寒。
兒時的溫馨與回憶中美好的片段不斷的從光團中浮現,浮光掠影一般在夏銘的麵前飄過,看著這些片段,夏銘開心的露出了笑容。
突然,光團所帶來的溫暖,安詳全部都消失了,周圍的環境一變。
夏銘獨自一個人掉落到了冰冷刺骨的水中,所有的寒冷和驚慌都襲上了夏銘的心頭,親人、朋友、情.人,一個個從岸邊走過,可是仿佛誰都沒有聽到夏銘的呼喊與求救聲,一個個背對著夏銘慢慢的遠去,然後夢碎了。
......
夏銘醒來之後後,發現眼前是雪白的天花板,而自己正靜靜地躺在病床上,手上還插著針頭打著點滴,身上穿著一身藍白條紋的醫院專用的睡衣。
感覺嘴巴裏麵的幹澀,嘴裏還殘留著淡淡的苦味,明顯是很長時間沒有喝過水的狀態了,夏銘下意識的呼喚道:“水,有水麼?”
在一旁正在為夏銘做護理工作的小.護.士先是愣了一下,隨後從病房裏的飲水機裏接了一杯水遞給了躺在病床上的夏銘。
“立花先生,您的水。您終於醒了,您的家人們一定會很高興的。”夏銘上下打量了一番眼前的小.護.士,雖說在麵貌上隻能算得上是清秀,但屬於耐看的類型,比較容易害羞這種萌點的女生也是比較受歡迎的。
此時小.護.士已經因為夏銘的一番打量而俏臉通紅了。
在日本,直呼對方的名字而不是姓氏是非常不禮貌的行為,除非雙方的關係比較親近才可以直呼其名。
等等……夏銘突然意識到了有什麼不對勁的地方,這名表現可愛的小.護.士說的一直是日語而不是自己熟悉的漢語,並且一再地稱呼自己為所謂的“立花先生”,而且從來沒有係統的學習過日語的夏銘,此時卻可以可以清楚的了解對方話語之中想要表達的意思。
“年代。”
“二十一世紀。”
“地點。”
“東京附屬醫院。”雖然不明白病床上帥帥的立花先生為什麼會突然問這些奇怪的問題,但是護士小姐還是老老實實地回答了夏銘提出地這些奇怪的問題。
“這裏是東京不是北京啊!!!”夏銘通過對小護士的提問最終確定了自己所在的地方,東京第一附屬醫院,還有自己現在的身份,立花雨生,立花家的獨子。
可是夏銘分明記得自己名叫夏銘,隻是一個在大天朝無權無勢的小白領,雙親在小的時候就因為一次車禍雙雙去世,而自己出事的前幾個小時剛剛和交往了六年之久的女朋友分手。
出事的前幾十分鍾,夏銘還在大天朝某街道上的大排檔裏吃著燒烤,喝著悶酒來發泄自己糟糕而抑鬱的心情,然後自己就被一輛狂飆的豪華跑車給撞飛了,再多的事夏銘隻要想一想,頭部就會傳來撕裂般的疼痛,最後隻好放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