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叫南眉將軍下來,娘娘要對他驅蟲的功勞進行獎勵。”賓妃娘娘對女婢香兒吩咐道:“是!”
香兒飛起來往天之顛去。遠遠地瞧見南眉將軍,喚道:“將軍!南眉將軍!賓妃娘娘有請!”
“啥?俺要守天,這會兒離不開,你回去稟告娘娘,玉帝吩咐守天事大,閃失不得!”南眉將軍口裏如是說,心裏卻道:“什麼東東!老子差一點毀在你的手裏,去!去******個頭!”
香兒飛回地麵,對賓妃娘娘婉轉道:“南眉將軍說了,有些要事暫時離不開。”
賓妃娘娘皺了皺眉,心道:“嚎!架子大了,請都請不動了。”心中明白,定是那一晚被抓了個現行,心中有些積怨,飽受皮肉之苦,差一點還回不來。也難怪,歎了一聲,“唉!玉帝的話誰敢違令,也罷,守天事大,出了閃失可不好交代,中天神很盡責啊!香兒!咋往前轉轉。”
賓妃娘娘喪氣的身子一扭一扭,往前轉悠,香兒在後緊跟,牽著娘娘身後長長的裙擺。
貢花園,百花齊放,賓妃娘娘這會兒卻沒有了賞花的心思,穿著這件紫紅色的鳳袍,這般美麗,卻少了片片讚美之聲,原本得意的心思這會兒有些哀歎起來,走了一小段,歎了一口氣,“唉!還是回去吧。”
“娘娘出宮時心情如花兒般綻放,這會兒怎麼歎起氣來?”香兒問。
“唉!娘娘本來想來看看花!來了,忽然覺得花兒也有凋謝的一天,人啦和花兒何尚不是一樣,歲月催人老,花開花謝人老珠黃。”
“娘娘怎麼與花兒作比較,娘娘的美貌是永遠的綻放!”
“唉!回去吧。”賓妃娘娘輕歎了一口氣,渾然沒有了興致。
女婢香兒哪裏知道賓妃娘娘來貢花園的真正心思?
離開貢花園,賓妃娘娘往天之顛戀戀不舍地望了望,卻沒見南眉投來關注的目光,頓了頓,對女婢道:“香兒!你去說,請南眉將軍什麼時候再去驅捉驅捉一回毒蟲。”
“哦!”香兒複又去了。
回來,賓妃娘娘問:“南眉將軍怎麼說?”
香兒答道:“南眉將軍說,等有空了再來,這些天擔心沉香上天來鬧,可能沒空。”
“哦。”賓妃娘娘若有所思,頓了頓,歎息一聲,“回去吧!”
回到東宮,賓妃娘娘很是空虛的在院子裏轉來轉去,心裏卻在想,這南眉將軍回來了是怎的了?不肯聽使喚了。
是夜。賓妃娘娘早早退了女婢,沐完浴,上了床,一陣尋思,心兒開始春心蕩漾,極目望了望寢宮外,卻不見南眉下來,心中甚是不快。寂寞空虛如同螞蟻撕咬著空洞的心靈,不由想起與南眉歡合的場景,那種奔放,凶猛徹底,酥心透骨的感覺,不禁然浮想聯翩,手指輕撫這一切,寢宮外窗花上的一隻眼卻看的清清楚楚。
這眼卻是魔信子。
魔信子這回卻沒有爆鼻噴血,心中甚是惡心,沒見過如此浪蕩之人,抽身離開,去了西宮,坐在西宮的牆上,笑意如滲蜂蜜,良久方才離去。
次日。
賓妃醒來,便高聲大叫,“香兒!香兒!”
女婢進來,不知何事。
賓妃一臉迷惑的問:“昨晚,娘娘我可是穿的這件衣裳入睡的?”
香兒看了看賓妃娘娘身上穿的翠綠色的鳳尾袍,道:“好像娘娘不是穿的這件。”
賓妃娘娘心中思索,“難道,這衣服一天自己會變一種顏色和款式?”口裏卻道:“這毒蟲啊真是擾的娘娘我稀裏糊塗,自己穿啥都不記得了,唉,看來還得請南眉將軍再來驅捉驅捉。”臉上卻洋溢出一片掩蓋不住的興奮之笑。
這笑,卻暗藏了他人不可探知的詭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