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睛閉著,地上的路和天眼裏的方陣是一體的,看的清清晰晰。我的腳步越跑越快,我想睜開眼睛卻睜不開。
花型的方陣為什麼會突然變成一條清晰的大道呢?這根牽動著我的繩索是什麼?我迷惑不解。我想停下腳步,仿佛腳已經不是自己的,無形的繩索拉著我跑啊跑,無法控製。
我跑過門前的路,上了山間的小路爬上了坡。
怎麼了?怎麼啦?自己正在往山上跑去,那裏,那裏不正是一片墳地!完了,完了!一定是迷鬼子上了我的身!
怎麼辦?怎麼辦?我害怕起來,竭力控製自己跑動的腳步,卻怎麼也停不下來。
我的眼睛緊緊的閉著,那根無形的繩索拉動著我,爬上坡,跑過一片墳地,又下了坡,上了另一條通往鎮上的公路。上了公路,公路上三三兩兩的汽車在耳邊奔馳著,而我卻閉著眼睛自由的穿梭於汽車之間。
下了鎮公路又跑上一條村公路,跑啊跑不知要跑到哪兒去,我卻不能控製自己,被那根無形的繩索套著不停地跑動。接著耳邊響起嘩嘩的河水流動聲,我感覺自己如同蜻蜓點水一般飛一樣跨過了河,突然停了下來。
我的身體停在原地不停的擺動,我竭力睜開眼,一睜,開了。
此時我才看清,自己停在一條河的另一頭的河灘上,自己的身體在舞動,咦!怎麼是在打太極拳!
我向四周望了望,不遠處一個白影在晃動。
突然看見他,我卻沒有表現出本能的緊張,借著月光,我瞧清楚那是一個穿著白色氣功服的老人,正在打太極拳!
咦,這麼晚了,哪來的老人還在打太極拳?奇怪!我怎麼和他打著一樣的太極拳?我的拳法和他的招式幾乎混為一體,每一個動作完全協調一致。
我沒學過太極拳,怎麼回事?怎麼回事?
然而此時,我正打著和老人一摸一樣的高難度太極拳!
約莫十分鍾時間,整套拳法打完,老人開始收功。我幾乎是和他一起收功,怎麼回事?老人做什麼我不得不跟著做什麼,仿佛是他在控製我,又仿佛他就是我,我就是他!
怎麼回事?怎麼回事?
老人收功,輕拍了拍頭,腰和四肢,向我走過來。
“小夥子,太極拳打得不錯!”老人朝我笑了笑,輕拍著四肢離去。
我本能的笑了笑,“嗬嗬”望著老人漸漸走遠。
此時,我的身體現在已經停止了擺動靜下來,我仔細辨認了一下四周,竟然發現自己是在七八裏路之外太平村的河邊。
再看看河水,不見河底,河上哪來的橋,幾個腰盆大的石頭,兩米遠一個,一排石頭搭成的隱橋延伸到河對頭,河水漫過了石頭,僅露一圈黑色的水圈知道下麵是一個石頭。
哎,我是怎麼過的河?
我感覺自己是蜻蜓點水飛一樣過來的!按道理水漫過了石頭,飛過河鞋子會被水濕透!然而我的鞋子卻是幹幹的,奇怪!
我閉著眼睛,怎麼知道這裏有一座隱橋,閉著眼睛又是怎麼跑過河的呢?不偏不歪不落水,鞋子又不打濕?
我是怎麼跑到了八裏路之外的太平村來的?那根無形的牽動的繩索到底是什麼?閉著的眼睛怎麼會像睜著眼睛一樣認識地上的路,閉著眼睛又是怎麼避讓汽車的呢?
奇怪!太奇怪了。
這是一個我無法想象的事情!
那根無形的繩索就是控製*縱我的東西!
可以絕對的說,就是這根無形的繩索讓我發生了今晚難以想象的一幕。
這根無形的繩索是什麼?會不會是鬼?
河邊的老人是誰?到底是人是鬼?
一係列疑問從我腦子裏翻出來。
我看看河水,我想,這會兒我是無法過河的,先前我又是怎麼過來的?奇!
我沿著河邊往下走。下遊三百米處有一石橋,我上石橋過了河,往家裏走。邊走邊想著剛才發生的一幕幕,卻怎麼也找不出答案。
今晚的事太奇怪了!怪的讓人無法想象和置信。
走在路上,四處已是黑燈瞎火。我硬著頭皮翻過一座山,走過墳地,將近一個小時回到家中。
慶幸的是黑燈瞎火裏,心如打鼓般跳動著平安到了家,半路幸好沒有殺出一個黑麵鬼來!
然而,今晚發生的事情卻是一個我無法解開的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