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日朋友若夢中,一覺醒來夢落空,痛!
巧蓮姐和壽福哥走了,到她們向往的南海觀世音大士那裏去了。
和巧蓮姐壽福哥相處的日子揪指算來前後有半個多月的時間,雖然不長,但留下的友誼是至誠的。世界上沒有任何東西比至誠的友誼更值得人珍惜和回憶。
與壽福哥巧蓮姐的這段經曆,使我對鬼的存在不再懷疑,同時對於鬼類,也有了很多的認識,其實鬼和人是一樣的,思想豐富,有原則也有感情,要說不同的,就是生活在不同的兩個世界,一個在陽間一個在陰間。
現在,我基本上可以分辨一些“影子”到底是人是鬼了,鬼和人是有區別的。
首先,人是一個真實的看得見摸得著的實體,而鬼是虛無縹緲的,在法力的掩映下,鬼看上去和人差不多,但你觸摸不到它們的實體,就像投影儀上的人物,看得見卻摸不著。
如何分辨黑夜裏的影子是人是鬼,我積累了一套自己的經驗,是人在月光下有拉長的影子,而鬼是沒有影子的;人在黑夜裏呈黑色,除非月光下人穿著一件白顏色的衣服是白色的外,鬼基本上都是白色。如果你在沒有月亮的黑夜裏很遠處看見一個白色的人影在飄動,就要提防是鬼了。
其次,人走路時,有走路的實質動作,而鬼是靜止的,如騰雲駕霧的樣子,似乎有東西托著它前行,有漂浮的波浪感,而且腳是離地的。
我在老虎山見到的鬼影是白色的,巧蓮姐也是白色的,壽福哥還是白色的,這說明白色是鬼的通色。
壽福哥巧蓮姐雖然走了,卻給我留下了一個永遠的顧慮。
一直以來,我處處留心注意,避免和姐姐發生矛盾,因為壽福哥說的清清楚楚我和姐姐之間有一場生死上的衝突。
一晃,他們走了很長一段時間了,並沒有發生象他所說的那些事。我想也是!大概如同巧蓮姐所說,壽福哥是斷了頭死的,說話也許是真的沒頭沒腦。
人們常說,看見了鬼會倒黴,自吳壽福嚇唬我的第一天開始,到我和巧蓮姐的相識,直至她們離開,我雖然沒有撞上什麼倒黴的事,但我的精神和身體狀況卻每況愈下,半個月來我的頭腦一直昏昏沉沉,總想睡覺,耳朵裏嗡嗡響個不停,總感覺有人在對自己說話。視力也沒有以前好了,眼花多淚。我想這一切與鬼的陰氣有關。
巧蓮姐和壽福哥走了三個月,我的這些症狀才得以減輕。
她們的離去,我想這一段見鬼的經曆也該畫上結束的句號,可我絕對沒有意料,這僅僅隻是一個開始,一係列恐怖的鬼遭遇會接踵而至,而且都是致命的。
初一結束,同村的又有了一個中學生。他是我小學的同班同學,隻因小學五年級留了一級,就成了我的下屆生。
他的名字叫李慶豐。家裏比較窮,三姊妹,他是老大。學習不是很好,但很努力,上了初中以後,和我當初一樣,每天4:30就起床去上學。我的家在八組他在九組,上學同樣要經過短命鬼灣。
雖然吳壽福和張巧蓮離開了短命鬼灣去了南海,我感覺這個灣不會隻有他們兩個鬼存在,要不怎麼叫短命鬼灣呢!單看那七十多座墳墓,再出幾個鬼也不為怪。出於好心,我提醒他,莫要那麼早去上學,卻又不好明著對他講短命鬼灣有鬼的事。
為了把學習搞上去,最開始,我和李慶豐相約一起去上學,兩個人一起去一起回。這一來很長的一段時間沒有發現有什麼不幹淨的東西,於是我開始放鬆了警惕,確實李慶豐起的太早了,我覺得沒那個必要,漸漸的一個人在他之後去上學。
沒想到,一個致命的鬼便在這個時候出現了。
那天,短命鬼灣籠罩著一層薄霧,因為起的晚了,我背著書包急急的趕著路,走著走著,忽然,刮起了一陣風,陰森森的,我本能的裹緊了衣服繼續往前走,全然沒有注意四周的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