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回事?難道剛才不是夢?
我的下巴明明顯顯是被人掐了的。
我的老天!難道吳壽福知道了我猜出是他,破了門神,闖進我家裏來了,要結果我的性命?
這事兒越來越嚴重了。
這是真的嗎?我的老天!都一年了,這家夥怎麼真就這樣呢?害我之心不滅啊!
我摸著脖子仔細辨別,這脖子上的勒痕到底是怎麼回事?如果真是吳壽福掐我,我還能活著?
不可能!
如果他要製我於死地,也許我連喘氣的機會都沒有。
不一定是他,可這明明顯顯的勒痕可是千真萬確!
到底怎麼回事?
如果不是鬼,那會是什麼呢?不會自己掐自己吧!這些天,該死的噩夢一味夢見吳壽福搞得我神經兮兮,該不會產生了精神分裂症?在夢中自己掐自己?我越來越迷塗。
我讓自己先冷靜了下來,仔細分析起來。真若吳壽福要害我,他會耐心等到一年以後?
他幹嘛要害我呢?
我想這應該還是與自己這幾天的思緒有關,搞不好真的得了精神分裂症。照這樣下去,即使吳壽福不來害我,我自己倒把自己給搞神經了。
不行,我想我應該走出吳壽福要害我的陰影,放鬆自己的神經,別讓自己的神經再走入死胡同,應該出去散散心,換一個環境調整一下自己的心態,也許換一個環境,不去想那些可怕的東西,轉移自己的思維,噩夢就會少一些。
經過認真思索,我決定去縣城姑姑家串串門。
跟家裏打了招呼,我出了門,過了長江,坐上了開往縣城的客車。
我站在靠後的窗子旁,手扶著拉杆,車上的人很多,有點熱,我的眼睛無所事事的望著窗外。隨著車子的奔馳,窗外的景色在我的眼睛裏快速閃過。我望著窗外快速閃過的美景隨著車子的移動變成了一片模糊的白色,眼皮不自禁垂了下來,朦朦朧朧中,一個聲音突然響起在對我說話,這個聲音不是來自車內,而是在我的身體內!
它說:“你看,窗外的景色美嗎?”我的腦海閃出一個字,美!隻是想了一下,有人已經替我說了,“美!”
怎麼?我的體內有兩個人在說話?而且是一問一答。答話的這個人所說的話,正是我心裏所想的。怎麼回事?難道我的靈魂出了鞘?
那個聲音說:“美,就跟我走吧!”我說:“好!”
突然,我的頭嗡的一聲,思維一下子全沒有了,腦海一片空白。我是誰?去哪兒?這裏是什麼地方?我什麼也不記得了,瞬間,我失去了所有記憶。
怎麼回事?怎麼會這樣?
我努力搜尋記憶,我是誰?我是誰?我什麼也想不起來。腦海裏就像一台電視機閃動著無數雪花點。我是誰?去哪兒?幹什麼?為什麼在車上?我努力讓自己回憶,卻什麼也想不起來。
我感覺這太不正常。
怎麼會這個樣子呢?
突然,一個思維閃了上來,鬼!一定是鬼在害我!不行,不能讓它得逞!
我努力讓自己鎮定下來,我對自己說,現在不是要問我是誰,而是怎麼也不能動!一動就會有生命危險。
鬼故事聽得多了,我知道遇上這種情況是萬萬動不得的。任憑那個聲音如何對我花言巧語甜言蜜語,我不理也不回答。我意識到自己正在遭遇一場鬼害,自己已處在生死一線間。
恍恍惚惚有人在推我下車,我看清了,那是乘務員!乘務員說:“終點站到了!”車廂內隻剩下了我一個人。我緩緩走下車,四周都是陌生的,我是誰?去哪兒?幹什麼?我仍然想不起來。
哪個聲音又來了,它說:“跟我走,走走走!”我感覺好像就有一根繩子套在我身上往前在拉。我知道,我不能聽它的,如果由他擺布就會成為它的替死鬼。我立即蹲下身,坐在地上死活不起來。我的腦海一片空白,眼睛裏隻看見來來往往的人,從我身邊走過,還有車子,好多好多的車!那個聲音又響起了:“走呀,你看前麵的風景多麼美呀,起來呀,親愛的!”它竟然叫我親愛的!
我終於忍不住了,問:“你是誰?你是誰?”它答:“我是你的好朋友呀!”我說:“你不是,你想害我!”
他沒有回答。
我感覺有人在使勁拽我起身,我使勁下沉死活不起來。
僵持了十多分鍾,我的腦子一嗡,象是電視機突然換了一個頻道,我清醒過來。
我怎麼坐在地上?我站起身,一看是十字路口,我怎麼會坐在這裏呢?突然醒悟,好呀!好毒辣的鬼!果不出所料是要害我,幸好我沒動!要不然非得被汽車撞死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