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我告訴你,看——那邊已經有效果了。”漢娜麵上帶著淺笑,對我一指前麵。
二叔雙臂微張,雙手死死攥著拳頭,臉上一片的血紅,青筋幾乎都暴了出來,我甚至清晰的看見他脖子上的血管在跳動,好像皮膚下麵有一條蟲子,在不停的扭動身體,汗水幾乎下雨一樣,幾秒的功夫,二叔的頭發上都開始滴滴噠噠的落汗水珠子了。
他的整個身軀都微微的弓著著,輕煙一樣幾乎淡不可見的黑色煙霧,被二叔張開大口貪婪的吸進口鼻之中,漢娜說的應該沒錯,這東西肯定有效果,因為我看見二叔的臉上的表情都扭曲了,似乎正在承受無法想象的痛苦。
胖子湊過來插嘴,“看二爺這模樣,我都懷疑剛才他是不是直接吸辣椒粉了。”
漢娜淡淡地說:“上帝是公平的,有得必有舍,先舍而後得。”她忽然轉過頭來看著我,“我說的對不對啊,張三先生。”
我和她眼神對視了一下,心說這女人還真是女人,俗話說女人心海底針,可真是一點沒錯,絕對的宇宙級的真理。
你說你說這話啥意思啊?
我也不知道怎麼接她的話,隻好借用一下孟子的話,來了句“魚和熊掌不可兼得,看你到底想要什麼了。”漢娜不置可否,轉過頭不再看我,我皺了皺眉頭,心裏想的則是,看美劇感覺他們那邊的人老直接了,有啥說啥,從來都不流行藏著掖著,怎麼這漢娜就不是這樣呢。
那麼接下來,見證奇跡的時刻到了,我們都屏息以待,眼睛睜得大大的,生怕漏掉一點什麼東西,可是等了老半天,二叔還是老樣子,我們都有些不耐煩了,胖子小聲喊道:“二爺,您老還要多久啊?”
二叔沒有回答,他很是疑惑的看了看自己的雙手,又看了看自己有點塌陷的胸口,好像還有點難以置信,輕聲呢喃道:“怎麼沒有用,不是說……”他嘀嘀咕咕說個沒完,我隻好提醒他,“二叔,時候不早了,我們該撤退了。”
在無奈的煎熬中,時間又過去了十幾分鍾,二叔那邊還是沒有起色,看來胖子說對了,什麼地乳仙藥,純粹扯淡,這種事情比起胖子說的話,都要更不靠譜。漢娜臉上有點掛不住了,自言自語道:“會不會有什麼地方不對,為什麼沒有效果?”
戀戀不舍之餘,二叔隻得無奈的放棄,他拖著自己帶傷的身體,一臉疲憊的走了回來,我和胖子趕緊上前去接應,確認後麵沒有老鼠跟過來,一人一邊,架著二叔就往前跑。路過那一堆白骨的時候,胖子忽然問我:“我說,三娃子,我們是不是忘了一件很重要的事情?”
“什麼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