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小動作,自然逃不過二叔的法眼,不過他卻當做什麼都看不見,問漢娜:“那河甲的事,你後來是怎麼知道的。”我心中相當不快,老子在這被人當馬騎,你們卻卿卿我我,這算什麼事,那美國妞也是瞎了眼吧,怎麼會看上胖子這一坨肉山。
漢娜卻完全沒理會我心中所想,繼續說道:“河甲的事情和當時的時局一樣混亂,我查到的記錄顯示,那批去洞子山的會士,全部消失了,再也沒有出現過。”
二叔哦了一聲,“那——有第三股勢力出現。”
“不錯,我們也是這麼想的,隻是這後來出現的第三股勢力,行蹤很隱秘,我們全完查不到一點蛛絲馬跡,派去洞子山的人就這麼無聲無息的消失了,好像他們從來都麼有存在過一樣。不僅如此,就連後來派去追查線索的人,也接二連三地失蹤了,鑒於當時戰爭時期,這件事就這麼擱置了下來,沒有了下文。”
漢娜停了一下,繼續說道:“關於河甲的事情是在美國臨出發前,老師告訴我的,老師說我這次西行,會收獲和河甲有關的信息,這些信息很重要,讓我務必要活著回去告訴他。”
“有意思,那照目前的情況來看,這第三股勢力,很可能是當時的國民黨軍。”二叔略加思索,目光也投向了青天白日頭盔,“晚晴至民國,西北這一片,老中新三代五馬橫行,一般人踏足這裏,基本都是死路一條,那麼——”二叔話鋒一轉,“這個國民黨軍人來這裏是做什麼呢?”
胖子說:“聽說當時的南京國民政府一直在支持新五馬,會不會是當時負責聯絡的軍人,或者運送武器彈藥的補給隊?”
“肯定不會那麼簡單,如果是那樣,何必派一個知道河甲內情的人來,支持地方武裝勢力,隻要帶著錢財彈藥,誰去都是被當財神一樣捧著,為何單單要派這樣一個人來呢。別忘了,河甲的事情極其隱秘,基本沒人知道這件事,那就說明河甲的事情要麼稀鬆平常,不值得有人去記憶它,要麼就是河甲的事情非同小可,必須要做到知道的人越少越好,最好是沒人知道這件事。”
二叔的話有著讓人不寒而栗的感覺,最好是沒人知道,那豈不是作為這件事的參與者,甚至是主謀都要死。這就好比,一群人說好了,要去尋找一個秘密,可是這個秘密太不同尋常了,以至於這群人都要自殺,來保守這個秘密,世界上能有這樣的事嗎,會有這麼傻缺的一群人嗎?
吱吱吱的老鼠叫聲傳來,聲音越來越響,這叫聲高昂尖細,充滿了亢奮,我們的注意力也全部被吸引了過去,黑色的煙霧已經淡如輕紗,朦朦朧朧之中,無數的紅豆小眼多的數不過來。
而那些重新長出肉體的人,一個個光著身子,裸體模特一般站立,紋絲不動,和通常搞藝術的裸體模特,略有不同,這些個裸模,有點不敬業,嘴裏嘚吧嘚吧說個不停,好像被按了複讀功能的隨身聽一樣,不斷地重複同樣一句話。
我們可以看見近前的老鼠一個個都人立著站了起來,極力伸著自己的脖子,對著天空不斷地發出吱吱的聲音,這叫聲讓人感覺很不舒服,雞皮疙瘩都掉了一地。胖子哆嗦著嘴唇說:“這這……這些老鼠在幹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