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現在就是盜墓事業一塊磚,哪裏需要哪裏搬,現在老老實實地待在胖子身邊,等著做他的起跳板。胖子眼睛死死盯著江河水龍,機會彌足珍貴,可遇不可求,可不要在關鍵時候掉鏈子,我心中暗自祈禱,胖子你這肉包子打狗百發百中的一把手,可不要砸了招牌。
胖子起跳了,他在我肩膀上用力一按,接著一腳蹬石壁,身子拔水而起,一甩胳膊就把手裏的炸藥扔了出去,這東西即時遙控引爆,必須把握好時間,最好能在江河水龍的嘴裏炸開,那就能把它的大腦袋轟個稀巴爛,絕對要它死翹翹。
我也是手心捏著一把汗,成敗在此一舉,一定要成功啊。炸藥疾飛而出,眨眼的功夫已經到了二叔的身邊,此刻江河水龍撲咬在即,大嘴已經張開,隻要二叔把炸藥送進江河水龍的嘴裏,我們的戰鬥就可以結束了。可如果要是出了意外炸藥在外麵引爆,非但炸不死軀體龐大的江河水龍,爆炸引起的衝擊波震動極有可能造成卸荷裂隙整體坍塌。我們此刻漂流行進的路程雖遠,但頭頂的裂隙依舊沒有到盡頭,到時候兜頭一鍋蓋,可就全窩悶了。
可能這次出門沒看黃曆,我們這幾個盜墓賊注定是黴運連連,一隻兩米多長的鐵頭龍暴竄出水麵,身子高高躍起,趕在二叔動手前,搶先一步把炸藥給吞了。剽悍的身軀落進水裏,濺起一大片水花。我第一反應就是有屍變,剛才那條鐵頭龍明明已經被胖子擰斷了脖子,怎麼如今還能活奔亂跳把炸藥當零食搶著吃,可動物的屍體詐屍能叫屍變嗎?
回頭一看,原先那一條鐵頭龍的遺體仍在,我不由地一驚,難道這鐵頭龍也和毒王一樣,在這裏有一個龐大的族群,那情況可就大大地不妙了,畢竟毒王雖然厲害,個頭也夠大,但它好歹是吃昆蟲的,不吃人。這鐵頭龍可就不一樣,它們和鱷魚一樣是水中的大型捕獵者,遇到我們這樣體格大小適中的“兩腿魚”,它們肯定已經饑不可耐,口水流成河了。
按它平時捕獵的本能習慣伏擊水麵之上的獵物,這事情它經常幹,可這一次它錯了,那是我們對付江河水龍的炸藥包,結果它當成獵物給吞進了肚子裏,這事情發生的太突然,誰都沒能阻止,眼看鐵頭龍落水後就要下潛,二叔還在峭壁上呢。此刻江河水龍的大嘴已經快碰到他了,胖子想要救援,可是探龍爪剛才被二叔解開後就沒收回來,急得他眼睛都紅了,卻毫無辦法。
江河水龍的大嘴像一個巨型吸嘴,一下牢牢貼在峭壁的岩石上,二叔就這麼消失了,我的心一下空了,完了,完了,全完了,二叔這樣身手好,命硬的人都被活生生的吃了,我們這些小蝦米,還能有什麼好下場。胖子眼睛瞪地比牛眼都大,似乎不敢相信自己看到的,他呢喃的說:“二爺,二爺,你還在嗎?”
可是二叔已經不可能回答,他已經進了江河水龍的嘴裏,哪還會有命在?我也不知道那一刻自己心裏湧動的到底是什麼,憤怒,絕望,悲傷,無助,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在那一刻我忽然感覺很累,累地我閉上眼睛就想睡覺,管不得這是哪裏,有沒有危險,是的,我疲倦到了極點,隻想一覺睡下去,永遠都不要醒來,永遠都不用去麵對這殘酷的現實。
胖子是真怒了,他的嘴唇都被咬出了血,“三娃,把東西給我。”他的眼神中已經燃起了熊熊火焰,那是憤怒,憤怒已經讓他失去了理智,他此刻隻想要報仇,殺死敵人,哪怕是同歸於盡也在所不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