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色很快的便沉了下來,周遭的風搖曳著樹木,讓人覺得有幾分鬼魅。
虞靈看著樹林中茂密的濃蔭,咬了咬牙,旋即才慢慢說道,“你可記得是為何被北越國人追殺的?”
她就不信,她問不出一絲端倪,他為救她,不惜與整個北越國作對,難道他竟一點一滴都記不得了嗎?
她的眸子如初水般晶瑩剔透,裏麵沒有一絲雜色,就這般純淨的看向莫翎。
莫翎這才緩緩把水袋拿下來,不帶一絲起伏的聲音響起,“我盜了北越國皇室的傳承劍天龍劍,自然被北越國追捕。”
“不……不是這樣的!”虞靈的心中漫出了一絲細微的疼痛,難以置信的看著他。
“那……你可記得你與誰一同去的皇陵?”她咬了咬牙,再次不死心的問道。
莫翎的神色似有些不耐煩,語氣不善的說道,“哪裏有什麼人,我一人前去的,別妄圖這樣和我套近乎,不要以為你是我的人,我就不敢殺你!”
虞靈的心頓時碎成了一片又一片的碎片,無窮無盡的痛楚幾乎要勒的她無法呼吸。
好半晌,虞靈才艱難的吐出了幾個字,“我知道了。”說罷,便再也沒有出聲。她知道,再多說也無益。
霽月有些擔憂的看向虞靈,看到後者如死一般的寂靜時,她不由將有些哀怨的眼神投向莫翎。
而後者則是一臉風輕雲淡,莫翎的眸子隻閃過一絲細微的光澤之後,便再無變化。
“啟程。”簡單的兩個字隨著他緩緩起身落了下來。
莫翎讓她們先上馬車,自己則是布置依舊走那條小路的假象。
看著地上撒的誘食粉,莫翎嘴角勾出一絲冷笑,想和我假麵修羅作對,那麼就要付出一定的代價!
這誘食粉可以吸引野獸過來,而等那些追兵到來之際,那麼……
必讓他們,屍骨無存!這才是假麵修羅的真正手段!
隻可惜,他沒時間看到自己精心設下的局是如何一步步折磨人致死的。
輕輕躍上了馬車,馬車內,隻有安靜的幾乎透明的虞靈。
莫翎輕輕皺了皺眉,一把將她摟入懷中。
虞靈心中一陣抗拒,道,“莫翎!放手!”
莫翎森冷的咧嘴一笑,晦暗莫測的眸子目不轉睛的鎖著她的臉,“你都是我的人了,又何必故作扭捏?”
虞靈想到那日他對自己毫無節製的索取,心中頓時升起一股氣,她瞪著眼罵道,“你個卑鄙無恥下流的……”
話音還未落,她隻感覺自己的臉上籠罩了一層厚重的陰影,虞靈一怔,睜開了大大的眼睛仔細的看著莫翎那如蟬翼般薄的睫毛,他的皮膚好的讓人肌膚發狂,清秀的眉整整齊齊的排成一列,讓人心間不由蠢蠢欲動。
他的唇很涼,帶著一絲淺淺的味道,然而他的動作卻一點也不溫柔,帶著絲懲罰的怒氣般,一遍又一遍的肆虐遊走在她的唇間,似乎要將她整個人都含化在唇間一般。
虞靈的背硌著馬車,有些疼,她的眉頭輕輕的皺著,手死死的抵在莫翎的胸膛上,莫翎卻把她越壓越來越緊,似乎感受到了她的不滿,他的手裹住了她的背,手夾在了她的背和硬硬的馬車上。
虞靈被吻的臉上已經是染上了一層極重的紅暈,可她心裏想著莫翎竟然完全把自己給忘了,心中的怒意便鋪天蓋地的席卷而來,帶著這些日子裏莫翎對她的冷漠,對她的逼迫,所有的不滿頓時湧上唇間。
她趁著莫翎不斷索取之際,狠狠的咬了一口莫翎的唇,莫翎措不及防,被她咬出了一絲血跡,這才慢慢把她鬆開,看著她帶著怒氣和疼痛的眼神,就如小鹿般惹人憐愛,卻又帶著股讓人無可奈何的味道。
莫翎這才用手細細擦了擦嘴角,看到修長的手上沾了一絲血跡,他的眼神變得越來越黯,眼眸之中夾雜著狂風驟雨,陰惻惻的聲音在馬車中響起,“你咬我?”
隨後,再一道聲音響起,“你恨我?”
見虞靈依舊帶著氣憤的神色看向他,他的臉頓時變得鐵青起來,冷聲朝外吩咐道,“煞羅,去找個客棧!”
虞靈死死的縮在馬車的後麵,這時她好後悔沒有把霽月喊進來,當初莫翎說為了防止他和自己被人認出來,便讓出麵極少的霽月和煞羅待在馬車外,現在,莫翎已經不再是當初她所認識的那個莫翎了,他的眼神,毫不掩飾對她的欲望。
虞靈頓時心中一片疼痛,仿佛那種痛意是從心尖上一步步蔓延開來的。
在玉林城中,自從那日他強要了她後,每日晚上他便會潛入自己的房中,任自己如何反抗,他都是無聲的一遍又一遍索取,幾欲要到天明,他才肯放過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