察覺到若溪的動作,淳於桐就立刻將人護在了懷裏,生怕那些碎片劃傷若溪。
“你這是在幹嘛”
霜仔也站了起來,對於若溪砸東西的舉動很是不滿。
“我在幹嘛?你五年前怎麼沒有想你自己在幹嘛?你什麼時候那麼狠毒了,還會雇殺手來對付我了,我是不是該為你鼓掌”
胸口劇烈的上下起伏,所有的怒火在這一刻爆發,若溪赤紅著眼睛,看著霜仔毫無變化的表情。
“所以呢,你就為了這種小事發火,你不過就是怪我認了安琦麗,害你從安家小公主變成可憐的孤兒”
對於若溪的控訴,霜仔無所謂的避過不談,同樣也來了怒氣。
淳於桐曲梓風坐在一旁看著,沒有絲毫要上前幫忙的意思,也不著急,倒是急壞了一旁的雷諾,就怕兩人動起了手,他都不知道該幫哪一個。
“小事,好霜仔以後我們不是朋友再見就是敵人”
她的命是小事?若溪深吸一口氣,絕望的將心底的話說了出來。
時間仿佛凝固,無人說話,不知過了多久霜仔的一聲若有若無的好才傳了過來,隨後提起了桌上的酒,看了一眼若溪,直接離開。
看著霜仔離開的背影,雷諾有些著急的看向暗月,得到他的回應,才抬步立刻跟了上去。
若溪跌坐在沙發上,所有的力氣全部被抽走,靠在淳於桐的懷裏,調整著自己的心情。
霜仔拎著酒瓶,一路走一路喝,不時的笑出聲,搖晃的背影,高高紮起的長發,總給人一種頹廢的感覺,美的很不一樣。
雷諾一如既往在她的身後跟著,等著她站不住的時候接住她。
“傻子,你總跟著我幹嘛”
突然頓下了腳步,霜仔回頭,笑的絕美,指著雷諾的方向,輕聲的說著。
“送你回家”
沒有多餘的話,隻這最簡單的四個字。
聽完他的話,霜仔垂頭一笑,繼續往前走著,喝著,直到酒瓶裏倒不出她想要的酒,才使勁的將瓶子扔了出去。
‘我們說好不分離
要一直一直在一起
就算與時間為敵
就算與全世界背離
風吹亮雪花
吹白我們的頭發
當初說一起闖天下
你們還記得嗎
........’
一路走一路唱,唱到早已淚流滿麵,嗓子被風灌啞,卻還是不願意停下。
她不知道自己為什麼唱歌,為什麼哭,就隻是這一瞬間想做罷了。
這是他第一次聽她唱歌,認識這麼久竟然不知道她唱歌這麼好聽,隻是那沙啞的嗓子帶著一絲哽咽,讓他無心去欣賞。
“夠了,別唱了”
雷諾上前拉住霜仔,將她抱進懷裏。
雖是夏季深夜卻還是很涼,摸著她冰冷的皮膚,雷諾戚眉,將她抱得更緊。
此刻的霜仔很聽話,安靜的蜷縮在雷諾的胸口,就像一個受了委屈的孩子不時的發出嗚咽的聲音,雷諾便抬手拍著她的後背,直到聽見她均勻的呼吸,才將人抱起,嘴角微微上揚,走在他無比熟悉的送她回家的路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