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廂房裏走出一個少婦,螓首蛾眉,倒也有幾分姿色。看見飛雷踩著小胡子的背少婦慌了神,急急忙忙要往外跑。
飛雷哪裏肯放,這可是證人加當事人!
看見腳下一粒小石子,用腳一搓一踢,石子飛射打在少婦右腳踝處,少婦吃痛跪坐在地,掩麵嚶嚶哭了起來。
飛雷提著小胡子的肩膀將其丟趴在少婦麵前:“說說吧,怎麼回事?還是要等師門來人?”
小胡子歎口氣道:“還有什麼好說,要殺要剮,悉聽遵便。”
少婦不語,隻是哭個不停,飛雷放緩語氣:“我看你似忽是洛河城中之人,是不是這賊道人威逼於你,從實道來小爺替你作主。”那婦人偷眼看飛雷,但依舊啼哭,飛雷又道:“你若不想人盡皆知,還是快點說的好,等會兒人多了好說就不好聽了!”
婦人這才開口:“我本是畢家媳婦,小名美仙。隻因嫁入畢家三年未得一男半女,聽別人說沉香觀很是靈驗,每逢初一十五便來進香求子。主持得知我求子心切,便說要幫我,一開始隻是教我打坐吐納,慢慢便開始動手動腳。他說這是替我摸脈,經脈通了才能得子。後來又教我寬衣點穴,再後來說必須雙修,等我醒悟已經晚了。得了我的身子他還威脅我,若是不聽他召喚就要告訴全城人我於他有染,我真是命苦啊!”說完又哭了起來。
飛雷搖頭歎息,愚昧無知啊!小胡子明顯居心不良,竟然還是讓他得逞了,隻能說這個叫美仙的畢家媳婦無知到了極點。像這樣的騙術在飛雷看來實在是簡單到能一眼看穿,可這世界淳樸的人們卻看不出來,就是因為無知。
飛雷拉起少婦塞了一粒丹藥給她:“你回去吧,這件事爛在肚子裏對任何人都不能提起,知道嗎?回去好好過日子,將這丹藥給你丈夫服用,你會有一個可愛的孩子的。記住我的話,對任何人都不要提今天的事。”
少婦點點頭,捧著丹藥千恩萬謝的走了。飛雷給她的丹藥是振雄風的,剛剛拉扯少婦時飛雷已經替她把了脈,沒發現問題,問題應該出在她男人那兒。在穿越前飛雷聽說過不少無法生育就怪自己女人的事,其實男人也會有無法生育的情況發生。
飛雷看著小胡子:“我不管你是誰的弟子,也不管你以前對戰仙門做出過多少貢獻,隻說今天這事,殺了你不算太過。你還有什麼遺言就說,說完了自己上路。”說完將戟刃丟給了小胡子。
小胡子握著戟刃:“想我王斌修真四十餘載,在戰仙門兢兢業業,努力修行。沒想到一離開戰仙門就放縱了自己,犯下大錯,我愧對戰仙門,愧對師尊。呃!”
飛雷拔出戟刃,王斌死不瞑目。飛雷將王斌兩眼合上,歎息不已。修真之路已是不易,何苦還要自毀前程,落得如此下場,隻怪王斌自己道心不穩。
一陣破空聲音傳來,孔祥飛臨沉香觀後院:“小師弟,這是怎麼回事,王斌怎麼死了?”
飛雷抱起王斌屍體:“師兄,和我一起埋了他吧!畢竟他也是戰仙門的人。”
兩人來到沉香觀後麵不遠處一座小山頂,將王斌埋在了山頭上。
飛雷立了塊木牌,隻刻了王斌兩個字。將事情始末告訴了孔祥,飛雷道:“我不想戰仙門上下都知道這事,告訴你,是想讓你轉告王斌的師父,這樣做,已經是最好的結果了。”
孔祥對飛雷抱拳道:“師弟做的對,我想王斌的師父會理解的。我這就回去告訴他,安排其他人來主持沉香觀。告辭!”
飛雷拱拱手,看著孔祥遠去的背影,心中的惆悵一點點消失。逝者已矣,活著的還要繼續。
回到沉香觀,兩女和胡歸農已經等候有一會兒了,飛雷不想讓她們知道沉香觀剛剛發生的事,便說觀裏沒人,可能是師門還未派人來住持。
胡歸農和李瑞沒說什麼,王玉卻看著觀裏的燃燒的香燭若有所思。
飛雷也不管她,分派了房間自己鑽進廚房做飯。王玉跟著飛雷進了廚房:“你有事瞞著我們。為什麼?”
飛雷切著菜道:“什麼為什麼,瞞著你們需要理由嗎?每個人都有不想告訴別人的事,這叫秘密知道不?你不也有沒告訴我的事?”
王玉張了張嘴,沒說出話來,是啊,誰還沒有個秘密事情。
飛雷突然笑了起來:“聽師叔講話是不是很有道理啊?看你呆頭鵝一樣,想心中的秘密了?”
王玉搖頭苦笑,自己永遠跟不上飛雷的思維啊!
兩人一人洗菜,一人炒菜,不一會兒就煮好了。飛雷還得意的說了句:“男女搭配,幹活不累!”惹來王玉好幾個白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