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四章 別惹女人(2 / 2)

這隻能怪自己,非要來翠豔樓看熱鬧。看就看吧,出什麼風頭?要是那書生不肯娶金花姑娘,那……不行,得想個辦法。

有錢能使磨推鬼,飛雷花了一把銀子很快有了那書生的消息。

跟著帶路的小廝,飛雷火急火燎的衝向張府。張府就是那書生的家,原來書生姓張,單名一個冬,表字掘兵,在綺麗城也有一點點名氣,是個秀才。

打聽好一切,飛雷便立馬奔赴張府,早點解決這事早點上路。

來到張府,一座靠著小河的宅院隱藏在綠柳之中,門前一個池塘,上麵一座拱橋。飛雷看著雖然不大卻很精致的張府點頭:“不錯不錯,雖不是大富大貴之家,卻也雅潔寬敞,金花姑娘嫁進來不會受苦。”

胡歸農指著一棵柳樹:“那個不就是昨天的公子?他在幹嘛呢?”

飛雷順著胡歸農手指的方向一看,一個灰布藍巾,長袖飄飄的書生正站在一棵翠柳下,不是昨日那書生是誰。由於書生背對著飛雷,飛雷看不見他在幹嘛,不過看他動作好像是在寫字。

飛雷示意胡歸農禁聲,又打發了帶路的小廝,悄悄來到書生後麵。

原來書生在畫畫,一個粉黛峨眉,巧笑嫣然的女子躍然紙上,正是金花。

飛雷嘖嘖歎道:“畫的真像。”

書生受驚,手一抖毛筆在畫上拉出一筆:“哎呀,我的畫。”看見是飛雷,有些責怪:“兄台何故嚇在下一跳,這畫可是在下辛苦之作啊!”

飛雷拿起畫道:“再美的畫,也是死物,怎比得上真人來的實在?”

書生呐呐道:“兄台得到佳人當然這麼說了。其實我不該對嫂夫人再有非分之想才是,畫毀了就毀了吧!”

“打住打住,什麼嫂夫人?”飛雷擺手:“應該是我叫才是。張兄以為昨夜我是去幹嘛去了?你以為我和金花姑娘那什麼了?唉,想不到我為了替張兄牽線搭橋,和金花姑娘夜談一晚沒睡,張兄居然誤以為我是那薄幸之人。罷了罷了,我還是離開這裏,至於金花姑娘嫁給誰我也不管了。”

胡歸農聽他瞎掰差點沒笑出聲,張冬卻激動的拉住飛雷:“兄台說什麼?昨夜兄台去赴美人之約,是為在下牽線搭橋?”

飛雷假怒:“不然你以為呢?我是看你癡情一片,人又不錯,才想幫你一幫。就你這種木頭樣,讓你自己去和金花姑娘談婚論嫁,估計得下輩子了。”

張冬嗬嗬傻笑:“原來如此,是我錯怪了兄台。隻是兄台為何如此幫我,咱們隻是萍水相逢泛泛之交而已。”

飛雷很裝逼地背起手:“君子之交淡如水,你我有緣相見,幫幫你又何防。”隻是說完這句立馬本性暴露:“走走走,我這就帶你去見金花姑娘。”

一邊胡歸農對飛雷佩服的是五體投地:雷哥兒一張嘴,死的都能說活,真是舌吐蓮花賽媒婆,鋼牙鋒利比飛刀。

張冬看著自己:“兄台稍待,等我沐浴更衣梳洗一下。”

飛雷急不可耐:“洗什麼澡換什麼衣,這樣就可以了,以後結婚了你還不是要讓她看見這幅邋遢樣?”

飛雷最後還是沒有拗過張冬,等他打扮一番回到翠豔樓天都黑了。找到金花,飛雷將兩人鎖在金花房間便不管了,自己到大堂點了酒菜和胡歸農胡吃海塞。

老鴇找到飛雷:“聽說公子不肯娶我女兒金花,可是嫌棄金花年紀太大?我們翠豔樓還有許多十五六歲未曾出閣的姑娘,公子若是喜歡,我可以安排見麵。”

飛雷手一抖酒杯掉到地上:“我錯了大姐,以後不要再提這事行麼?”

老鴇詫異:“公子這是怎麼說?我又沒怪罪公子,你幫金花找如意郎君的事我都聽她說了,我還要謝謝公子呢!”

飛雷道:“不必了,不必了,金花姑娘能嫁給一個好郎君,我也替她高興。”

三天後,一頂八抬大轎緩緩從翠豔樓出來,張冬意氣風發的騎著高頭大馬走在前麵,胸前掛著一朵風騷的大紅花,一路拱手作輯好不得意。

轎子裏金花紅巾蓋頭,鳳冠霞帔,手上戴著玉鐲,脖子掛著項鏈,粉臉俏紅,好不嬌羞。

轎子後麵,飛雷滿頭大汗,氣喘籲籲,半拉住胡歸農腰帶哀嚎:“我這是自作孽啊,終於把金花嫁出去了。以後記得提醒我不要招惹女人。”

這真是:不懂風土亂談琴,自己作孽自己還;人間百態皆嚐便,修真路上一朵花。

(補一章,以後盡量兩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