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飛雷神經太大條,若是他好好分析一下兩人的對話就應該知道那人不是戰仙門的掌門。
渾渾噩噩回到丁海峰,飛雷連鞋都沒有脫就躺在了床上,腦海裏全是“掌門”的身影。兩眼一閉,飛雷決定不再想了,隻要自己小心一點,不要露餡兒就可以了,保住小命要緊。至於戰仙掌門是不是修魔者,隻要沒有危害到自己和師父就行,其他的管不了那麼多。
有句話叫越窮越見鬼,飛雷此刻就是真實寫照。迷迷糊糊睡了一覺剛剛起床,一個十七八歲清麗的少女就上了丁海峰,說是要接自己去甲劍峰修習。飛雷一邊敷衍著那叫文麗的少女,一邊苦思對策。最後,飛雷哀歎一聲:玉雲,你害死老子了。
拖拖拉拉來到甲劍峰頂,文麗帶飛雷進了一個大院見到了掌門:“啟稟掌門,丁海峰弟子飛雷帶到。”
掌門正看著一張地圖研究,聽到文麗稟告,抬起頭看了看飛雷:“玉雲師叔外遊前將你托付給我,說德輝師弟閉了死關,今後你就在甲劍峰修習吧。你如今學到些什麼了?”
飛雷戰戰兢兢如實稟報:“弟子現在習得五行鍛體術,十二生肖二十四式神行步,出塵心法和戰仙訣,不過戰仙訣隻是剛剛開始學習,還沒有入門。”
掌門點頭:“似你這般年紀能將鍛體術,神行步,心法都修習的純熟已是不易,慢慢來不必操之過急。我戰仙門下,自幼修習的弟子八歲就築基的也不是很多。”說著有意無意看了眼文麗。
那文麗卻是不依:“爹,你能不能老拿我說事?”
爹?想不到這個急躁女竟是掌門之女,飛雷一路可是被文麗催促的煩死了。
掌門嗬嗬笑道:“行了行了,也不怕小師弟笑話麼?”真個是慈眉善目,哪有昨夜殺人時的猙獰?可惜飛雷已經見識過掌門的心狠手辣了,不會被迷惑,甚至還有幾分抵觸:“稟掌門,我能不能去戊岩峰修行?”
掌門奇怪:“這卻是為何?難道你不知道甲劍峰上的功法寶器都是最多最好的麼?”
飛雷當然知道,掌門居所,那能比其他峰差麼?可是他不能留在這裏啊,誰知道掌門會不會發瘋把自己給宰了。一個做了掌門還去修魔的人,難保不是瘋子,還是離遠點安全:“弟子當然知道,但弟子始終是丁海峰的弟子。現如今師父閉關,其他師祖又都不在,弟子理應當起照料丁海峰的責任。無奈弟子修為淺薄,甲劍峰離丁海峰又遠,若在甲劍峰修行,恐不能時時回去打理。戊岩峰離丁海峰不遠,弟子想若是在戊岩峰修習,可以經常回去,就是每日前往戊岩峰學習,然後住在丁海峰都可以。望掌門批準。”
掌門一聽這話不禁誇讚:“好好好,德輝師弟真是好眼光收了個好徒弟啊。有責任有擔當,就如你所願。文麗......算了,我帶你去戊岩峰吧,正好我也很久沒去了。”
說完雙手捏了個法訣,帶著飛雷就飛向戊岩峰,隻留下文麗埋怨:“爹真是偏心,平日我要他帶我飛一回總是推脫太耗費法力,現在卻帶個小師弟飛去戊岩峰。哼,看我不告訴娘親。”說著出了大廳往後院去了。
這一路飛雷是膽戰心驚,惟恐掌門將自己推下去,緊緊拉著掌門的衣角,那掌門隻道飛雷怕高,卻還安慰了幾句。
兩人落在戊岩峰上,飛雷才鬆了一口氣,一看手心,早已被汗濕了。
戊岩峰和丁海峰布局差不多,不等掌門叫門,飛雷快步跑去敲門。好大一會兒,門才開了,飛雷一看開門的人,結結巴巴:“掌......掌門......掌門......”原來開門的是戰仙掌門,飛雷回頭一看,兩個戰仙掌門?雙胞胎?
開門的那個看著門外那個,有些陰陽怪氣:“喲,桂大掌門怎麼有空來我這小山頭溜達啊?”
飛雷一下就認出來,開門的這個才是昨夜自己見到的那個,兩人雖然長相一樣,聲音卻是大相徑庭,飛雷原本還以為是掌門在故意掩飾,現在才知道,原來根本就是兩個人。
真掌門露出一絲苦笑:“你不也姓桂麼,怎地說這等渾話?你不認我這個哥哥,連祖宗也不要了麼?”
飛雷聞到一股火藥味。
那掌門的弟弟不耐煩道:“少廢話,找我什麼事?”
掌門看了看飛雷:“給你送個徒弟。”
飛雷心中的神獸狂奔亂跳:我這算不算自尋死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