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意思是說,世界之大無奇不有。什麼事情都有可能發生。那個王澤的家,諸位去過沒有?有一點我可以提醒大家,按照我國的冰葬管理條例,死後是必須火化的。我覺得有必要弄清楚的是,那個王澤到底有沒有被火化!”我點上一支煙接著說。
“你還真懷疑是王澤?”老白楞了楞問我。
“不然呢?這樣,我去王澤的家看看,諸位還是按照既定的方向去偵辦。”我撓撓頭起身說道。眼前的這些人,都是刑偵界的高手。可是讓他們理解一些靈異的事件,恐怕不是那麼簡單的事情。跟靈異這種虛無縹緲的事情比起來,他們更相信的是科學。一切以證據說話!
“薑啊,你不會真要去那個王澤的家吧?”專案組為我配了一輛車和一個司機。上車之後,司機看著我笑笑說。
“總歸是條線索,去看看也誤不了什麼事。”我對司機說道。
“他人都死好幾個月了,難不成還能從土裏爬出來殺人?要不,咱們別費那勁了,就城裏溜達一圈,下午回去說一無所獲就行了。辦案這種事,老白他們拿手!將來案子破了,也少不了你的功勞!”司機話裏的意思,就是讓我混幾天,然後借這個案子鍍鍍金。至於後頭的事情,他自以為是的都給我想好了。無非是梵家利用這次的案子,然後來提拔我之類的。
“你要不想去,給我指個地方,我自己開車去!放心,回頭我跟組長說你一路陪著我就行了。”我看了他一眼,笑了笑說。
“別,我就是好心這麼一勸,您該怎麼辦還怎麼辦吧!”司機聞言急忙說道。
王澤的家在城東一處胡同裏,房子是用灰磚蓋成的,看磚麵的痕跡有些年頭了。敲開他家的門,一對老夫婦站在門口警惕的看著我們。
“請問...王澤是住這裏?”我跟對方打著招呼。
“死了!”老爺子一聽問王澤,甩手就把門給關了。
“王澤跟家裏關係不怎麼樣,死之前把他父母攢的棺材本都給輸光了。”司機見狀,在我耳邊低聲說道。
“你怎麼知道的?”我問司機。
“你還真以為專案組沒有調查過他們家啊,告訴你吧,這些事情我們早查清楚了。”司機靠在一旁看著我說。說歸說,他也沒有給個什麼建議。看那意思,是要看看我接下來要怎麼處理。
“篤篤篤...”我接著敲響了王家的門。
“人都死了,放我們老兩口一個清靜行不行?”門開,老爺子手裏端著一盆水就潑了出來。我急忙一側身,那盆水嘩啦一下就給潑到了司機身上。
“王澤,沒有按照規定進行火化吧?”我看了看老爺子,伸手擋住了即將被關上的門。這一刻,我看見老爺子的臉色變了變。
“王澤殺了人,要是讓他見了血,他一定會回來找你二老的。不是我嚇唬您,他跟您二老本來關係就不好......這人死了,心裏最怨恨的人他是一個都不會放過的。也是如今社會進步這種事才少了,擱您小時候,這種事情沒少聽說吧?”我撐住門,俯首過去在老爺子耳邊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