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吃不?”我吃了一口魚肉,劉曉筠連忙問我道。
“好吃,那個,不如這個周末我們去吃自助餐?”我點點頭,夾起一筷子魚肉放進她的碗裏說道。說實話,這已經是第二次跟劉曉筠一起吃飯了。每一次她帶我去的地方,都是廉價的餐館。不知道為什麼,我心裏總覺得有些虧待她。自助餐雖然也算不上高檔,可環境和菜式,總比這種小館子要好一些。節省是美德,可我心裏卻並不想看到劉曉筠這麼節省。
“好呀!”劉曉筠將魚刺剔掉,把魚肉送到了我的嘴邊輕笑道。
“到時候讓林夕晨請客,你幫了她那麼大的忙一分錢都沒收,吃她一頓算是便宜她了!”接著劉曉筠對我說。
“不好吧,你們不是閨蜜麼,況且都是以前的老同學,到時候人家會不會說咱們宰她?”我算是知道劉曉筠為什麼會答應得那麼爽快了,原來她打算讓林夕晨來買單。
“閨蜜是閨蜜,我們是......吃飯吃飯!”劉曉筠話說一半,臉卻緋紅了起來。
劉曉筠依舊吃得很少,理由是下午還要課,吃多了會跳不動。陪她吃完午飯,我開車將她送到了學校。下車的時候,明顯看見幾個穿著緊身褲斜挎著背包的妹子衝著我們吃吃發笑。目送著劉曉筠跟那幾個妹子打鬧著進了學校的大門,我這才調頭將車朝家裏駛去。
因為跟劉曉筠有了約,所以我對周末有了期待。因為有了期待,我覺得這中間的日子過得特別的慢。周六,一大早王胖子就打電話來提醒我,別忘了去參加市書法協會組織的茶會。我看看時間還早,決定先去那個會裏看看,然後再開車去接劉曉筠她們。
“好,好,好!”驅車來到了我們市最大的莊園式酒店,才進門就聽到大堂裏傳來了一片叫好聲。我停下腳步看過去,就見一個年近七旬的老人,手裏拿著灌滿了墨汁的注射器對著一張白紙在嗞。嗞出一線兒墨跡,周圍又是一片叫好聲。
“這是老夫昨夜突發興致寫的一幅字,諸位可來品鑒品鑒!”將墨汁嗞完,老人把注射器放到一旁,拿起毛巾擦了擦手說道。
“王老的字是越來越有大家風範了,這一筆吊字(大家知道吊代表什麼字就行了,實在因為和諧的原因,就用這個吊代替吧!),神韻內斂卻又筆走龍蛇,當真是我輩難以企及之境界啊!”一副字被人高挑著展示在眾人眼前,圍觀者中有人扶了扶鼻梁上的金絲眼鏡高聲說道。
“嗯哼!”那王老聞言麵皮抽搐幾下,然後使勁咳嗽了一聲。
“這一筆虎字,乃我用草書寫就。徒有其形,卻未得其神,實在貽笑大方,貽笑大方啊!”緊接著,他背手站在字下對眾人說道。
“王老謙虛,您的字若是不得其神,那我們的字又算得什麼?”眾人當時又是一陣奉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