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要命的是,我還沒想出怎麼對付這些黃皮子的這一波攻擊,懸吊著石槨的四條銅索其中一條,竟然發出了哢吧一聲響,大概是因為這銅索年代太過久遠,我們又在上麵左右移動,導致銅索受不住力了,竟然崩斷了一根。
銅索一斷,石槨就是一顫,頓時向一邊傾斜,我們的身體不由自主的跟著向傾斜,那具青銅人偶,也滾碌碌的翻滾到了棺木的一角,撞在棺壁之上,發出“咚”的一聲響來。
這響聲一起,我頓時就是一愣,不對啊!青銅是金屬品,撞擊聲應該是“鐺”的聲音才對,怎麼會發出咚的悶響聲呢?難道說,這青銅人偶是空的?
我立即又聯想到了那些藏在石槨之中的黃皮子,如果說這石槨是葬黃皮子的,怎麼會有那麼多隻都在這石槨之中呢?難道說,這石槨本身葬的就是這青銅人偶,那些黃皮子們隻是守衛者?
一念至此,我身形一閃,就到了那青銅人偶的旁邊,手一抄直接就將青銅人偶提了起來,一提之下,並不受力,果然是個空心的,但我萬萬沒有想到的是,就在我提起青銅人偶的一瞬間,成百上千隻的黃皮子,一起發出了淒厲至極的慘叫聲!
那些黃皮子的慘叫聲一起,我頓時一愣,這就奇怪了,我隻不過將青銅人偶提起來而已,又沒做什麼事,怎麼就都叫的這麼淒慘呢?看樣子,這青銅人偶有古怪!
一念至此,我隨手一抓,雙手舉著那青銅人偶往上麵一送,更奇怪的事情出現了,原先倒吊在洞穴頂上的那些黃皮子,仿佛瞬間失去了力量,紛紛慘叫著掉了下去,我舉著青銅人偶轉了一圈,洞頂上所有的黃皮子就像下餃子一樣往下掉,噗通噗通的。
我頓時就樂了,這些玩意感情是怕這個青銅人偶,所以才會用許多老黃皮子守護著,就是怕被別人得去,再反過頭來對付它們,偏偏我們又被逼的無路可走了,九歲紅誤打誤撞上了這懸棺,雖然一開始我們沒注意到這個青銅人偶,但最終還是被我發現了這個秘密。
看樣子我之前猜的還是正確的,隻是我低估了周武王的手段,這個耳室,確實是用來供奉黃皮子的,但說供奉隻是好聽的說法,實際上是黃皮子被降服了,說是被控製了好像也不過分,這些黃皮子們所怕的,就是這個青銅人偶。為什麼我斷定是周武王的手段而不是周文王呢?周文王死的時候,紂王正對西岐之地虎視眈眈,隻怕周文王搞這麼大動作,會惹不小的麻煩。
曆史上的紂王並不是完全昏庸無用之輩,而且商朝的兵力實際上相當雄厚的,紂王曾經逼的周文王割地求和,就連周文王自己也曾入朝歌淪為人質,後來周文王回到了西岐沒多久,也就蹬腿了,蹬腿的時候,天下還是商紂王的天下,所以是周文王設置的這些手段,有點不大可能。
另外還有一個原因,周武王的手下眾多,能人異士不少,特別是薑子牙,熟讀兵書戰略不說,還對奇門風水之學造詣極深,對一些奇門手段,也頗有研究,後人將武王伐紂之事演繹成了封神榜,薑子牙到最後甚至可以打將封神,可見其手段厲害,我甚至懷疑這個耳室的布置,就是出自薑子牙之手。
當然,這僅僅是我的猜測,沒有任何的事實依據,這樣的設置在別人看來,絕對是絕妙的招數,可對當時的周武王來說,也許根本就不算一回事,畢竟整個天下都是人家的。
不管怎麼說,這個設置現在成了我和九歲紅的救命稻草,隻要這青銅人偶在我們手裏,這些黃皮子就拿我們沒辦法,就算我們下到地麵,一樣可以大搖大擺的出去。
當下我立即對九歲紅說道:“走!咱們下去!”
九歲紅當然也明白了過來是怎麼回事,一搖頭道:“現在還急什麼?你就不好奇嗎?這青銅人偶到底有什麼厲害之處?為什麼這些黃皮子都這麼懼怕它呢?”
我一聽就知道這小妮子想幹什麼,九歲紅的好奇心實在太重了,就算好奇,咱們也得先離開這裏再琢磨,現在可不能亂來,萬一將這青銅人偶整壞了,黃皮子們再不買賬了,那我們就該抹脖子了。
所以我理都沒理九歲紅,眼睛一瞪道:“你走不走?你不走我可走了,到時候你別後悔。”
九歲紅一撇嘴,看了一眼那個青銅人偶道:“走就走就是了,有什麼了不起,不就是現在有所依仗了嘛!別忘了剛才是誰救了你的命!你要是還有點良心,就把這青銅人偶給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