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塊木頭而已,嗬嗬,”看著外麵,趙雪繼續道,“其實如果不說物質,他人確實挺好的,可是我就是嫌他太老實,根本沒辦法跟上社會節奏,他那種人就是適合活在他的文字世界裏。”
“不知道該怎麼說,反正總有一天你會發現他的好,”見前麵就是財政局,我放慢車速並將車停在了路旁,順手就遞了張名片給趙雪,道,“如果有什麼需要可以打電話給我,我這幾天都比較有空。”
禮貌性地笑了笑,後趙雪將名片放進包裏,隨後就頭也不回地走進了財政局。
“有好戲了,”輕輕一笑,我就開車離開。
約過一個小時,我接到了趙雪打來的電話。
“是記者何源嗎?”
“是我,你不是正在上班嗎?”
“晚上你來我家吃飯,我和你說一些事。”
“幾點?”
“六點半吧,我要差不多六點才會回到家。”
“要不要我到財政局接你?”
“那樣子會讓錢學仁知道我和你有聯係的,我可不想讓他懷疑,”頓了頓,趙雪道,“好了,好了,就這樣子了,我打電話讓我男朋友多買幾樣菜。你愛喝什麼酒?”
“和你男朋友一樣。”
“那就是米酒了,晚上見。”
“其實……”
聽到嘟嘟聲,我有些鬱悶,我其實是想說我不能喝米酒,可趙雪已經掛了電話。再加上我知道趙雪絕對不希望我回撥,所以我幹脆就打電話給餘菲,向她說明今晚不能回去吃晚飯的原因。
我還以為餘菲還在家裏,哪知道餘菲中午就搬到了老同學家中。所以向餘菲要到了住址,我就打算吃完飯後去拜訪一下。
將車後座調低,脫下西裝蓋在臉上的我就閉上眼打瞌睡,昨晚實在是太累了!
恍惚間,我不免想起發生在高中時代的事,一件讓我對米酒耿耿於懷的事。
那天我心情很不好,其實是因為我送了一幅畫給那班花,還順便表白了,可惜一句“我覺得還是學業重要”就將我推入了懸崖。那時候很不懂事的我還奪過畫踩得稀巴爛,之後就跑開了。任憑那個班花怎麼喊我,我連頭也沒有回。
反正那時候的我死愛麵子,尤其是在自己喜歡的女孩子麵前,所以為了麵子的我怎麼也不願意去聽班花那些安慰人的話。
之後,我約了一個經常一塊去泡吧的女孩子,將自己人生中第一次表白就被拒絕的事說了一遍。說到肝腸寸斷時,我就決定喝酒。可那時候家教很嚴,我壓根就不知道失戀的時候該喝什麼酒,所以就讓家裏是開酒廠的女孩去買,結果女孩就拿了一瓶她家裏存放了十年的米酒,還很好心地買了花生瓜子陪我啃。
那時候的我是死腦子啊,“這輩子隻娶班花”的意念更是我的座右銘,所以就算那女孩喝了點酒後靠在我身上,我也是像柳下惠般坐懷不亂,還很好心地給女孩倒酒。
女孩家裏是開酒廠的,她的酒量可不是我能比的,再加上米酒後勁大,喝了半瓶米酒的我就沒了知覺。
第二天醒來後,我就覺得頭很痛,床上和地下都是我的嘔吐物,更讓我驚訝的是,床上竟然還有那女孩的文胸和上衣,而對於醉酒之後幹了什麼,我壓根都不記得。那時的我甚至覺得自己很惡心,竟然趁著喝醉酒對那女孩做出禽獸不如的事,更覺得自己對不起班花,可當我打電話給那女孩,我才知道那晚發生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