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少錢？我聽不太懂。”
“別裝大頭蒜了，”我道，“既然你特意把我叫到這裏來，那你肯定是要跟我談花錢買插隊名額的事。其實也不奇怪，假如你不是靠這個發家致富的話，你也不可能坐在這裏。畢竟，這裏的裝修非常高檔，可不是一般人能消費得起的。所以假如你是老板或者股東的話，那你應該非常有錢。雖然我不想瞎猜，但我覺得你的錢要麼來自別人的賄賂，要麼來自王世奇。”
“來自王世奇？他給錢給我？”
“有些話沒有必要說的太明白，不是嗎？”
“但我就希望你說的明白一點，要不然就太沒有意思了。”
“他包養了你。”
愣了下後，劉芝芝哈哈笑出了聲。
看著好像瘋了般的劉芝芝，我問道：“難道我猜錯了？”
“這麼和你說吧，我不是這家會所的老板，也不是這家會所的股東，同時也不是這家會所的會員，”眯著眼的劉芝芝道，“至於我為什麼能在這家會所出入自由，並且可以帶朋友進來聊天喝茶呢，這個我就要保密了。一個人要是將秘密都說出來，那就太沒有意思了。好了，我叫你來這裏除了想讓你驚喜以外，另一件事確實就是跟你談價格。為了和王先生見麵，你準備出多少錢？”
“你開價吧，我不了解行情。”
劉芝芝沒有說話，隻是豎起了食指。
“一千元？”
“不是。”
“一萬元？”
“一百元？”
“更不是。”
皺了下眉頭後，我試探性地問道：“十萬元？”
“也不是。”
“一百萬元？”
“不是啊，”劉芝芝道，“好歹你昨晚還背我下樓，我怎麼可能會要這麼多的錢呢？這麼說吧，如果你能給我個合理的理由，你隻要給我一塊錢就好。當然要是你給出的理由很蹩腳，甚至是在騙我的話，那就算是你給我一百萬，我也不會讓你見到王先生的。”
我是想直接說我是記者，打算采訪王世奇，但我顯然不能對劉芝芝這樣說。
因為，昨晚我和蘇姐的談話有些是被劉芝芝聽到了。
要不然在送她回去的路上，她就不會問我和視頻以及合同有關的事了。
難不成，我要和劉芝芝實話實說？
“來，茶要涼了。”
接過劉芝芝遞來的紅茶並喝了一口後，我將茶杯放回了茶幾。
猶豫了下後，我道：“我需要救兩個朋友，所以必須和王先生見一麵。”
“難道王先生抓了你的朋友？”
“隻要王先生肯放棄一份合同，那我那兩個朋友就有救了。”
“和中石化的合同？”
“是。”
“太可笑了，”劉芝芝直言道，“這是王氏集團今年利潤最大的一份合同，除非天塌了下來，要不然王先生都不可能拒絕和中石化合作的。這麼和你說吧，大部分國企都在虧損，但他們掏錢是特別的利落，反正有國家替他們撐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