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我漸漸恢複了意識後,我很想睜開眼,但眼皮似乎背叛了我,使得我怎麼睜都睜不開。我似乎能聽到好幾個熟悉的聲音,時而出現,時而消失,就像有人在快進著看某部由我認識的人主演的電影似的。我能模糊地感覺到自己還活著,但就是控製不了身體。就仿佛,我已經像刺蝟那樣陷入了冬眠似的。
也不知道渾渾噩噩了多久,我才漸漸恢複對身體的控製,但依舊睜不開眼。
忽而,我聞到了一股幽幽體香。
為了確定這股體香來源於誰,我努力想睜開眼睛。
也不知道嚐試了多久,我總算是睜開了眼睛。
可能是因為被子彈擊中頭部而陷入昏迷的緣故,受不了光線的我又閉上了眼。
“阿源!”
聽到蘇姐的聲音以後,我再次睜開眼。
習慣光線以後,看著熱淚盈眶的蘇姐,我有氣無力地問道:“放出來了?”
“嗯!”咬了咬下唇以後,蘇姐哽咽道,“我還以為你醒不過來了!”
“我睡了幾天了?”
蘇姐沒有說話,隻是豎起了食指和中指。
“兩天?”
“兩周了!”
“真誇張,竟然兩周,”笑了笑後,我道,“蘇姐,跟我說下這兩周都發生了什麼事,尤其是和你有關的事。”
坐在床邊以後,拉著我的手的蘇姐的蘇姐道:“被抓以後,我是怎麼都不承認自己有藏毒販毒。但因為人證物證聚在,所以我其實已經死心了。這世界上有很多冤假錯案,所以多一起也沒什麼大不了的。當然了,這是我現在的想法。在被關押期間,我簡直就跟一隻跳蚤似的,發了瘋般吼叫著,還一個勁提著牆壁或者是鐵門。國際刑警那邊的人一直要求我承認藏毒販毒,還說我承認了就隻需要坐幾年的牢,要是不承認的話,那就可能會被執行槍決。對於沒有做過的事,我顯然不會承認,所以每次他們提出這樣的要求時,我都是直接拒絕。在被關押的第二天下午,我突然被釋放,釋放的的是坐在輪椅上的卓婕,她把事情經過都說給了我聽。”
說到這裏,擦了擦眼淚的蘇姐繼續道:“她說這一切都是一個名叫何威的國際刑警搞出來的,目的就是讓我被判處死刑。而你為了救我做了非常多的事,最後還被何威打中了頭部。在你被打中的時候,你射初的子彈是打中了何威的手臂,恰好讓卓婕撿到了何威的那把手槍。之後卓婕控製住了何威,事先已經和局裏的人說明情況的曼麗則是帶隊山上抓住了何威。因為你傷勢過重,你第一時間被送到了醫院,還做了長達十個小時的手術。醫生說你能不能醒來要看你的毅力,所以我們都很擔心。現在你醒來了,我真的是非常高興。”
沒等我說什麼,蘇姐突然捂著臉哭了起來。
“我醒了你還哭,那要是我這輩子都醒……”
“不要說這樣的話!”
“別怕,我已經醒來了。”
“但我怕你又會昏迷。”
“放心吧,不會的,”頓了頓後,我問道,“那何威怎麼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