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為了讓卓婕能裝逼,我故意選擇沉默。
“你不知道嗎?”
“你說吧。”
“像你這種外行人不知道是正常的,”拍了下我的肩膀以後,笑嘻嘻的卓婕道,“那我就和你說一說吧!”
“我聽著。”
“氣溫,風向,風速,雨霧,位置這些都算是外部因素,狙擊的時候都必須考慮在內,”卓婕道,“短距離狙擊的話,一般十字準心正中對著目標物就基本能準確命中。但中或遠距離的話,要準確命中目標,都了打提前量,這個提前量就是和我說的外部因素有關。所以對於老鳥而言,他們狙擊獵物的時候可不隻是看十字準心,他們還會根據外部因素對提前量做調整。但對於菜鳥而言,他們往往太過於依賴十字準心,所以經常會出現偏差。就拿我中午的狙擊而言,我主要考慮的是風向風速以及距離。要是將外部環境假想成是理想狀態並狙擊的話,子彈八成會從毒爺弟弟的腦袋後側約兩毫米的地方掠過,好像被爆頭的就應該是你了。”
“那你在執行任務的過程中,有沒有發生過失誤命中人質的?”
“有,”靠著座位以後,抱著狙擊槍的卓婕道,“那是我第二次執行任務,是在澳門那邊。澳門作為國際都市,很多國際販毒分子都活躍在那邊。有一次毒販綁架了銀行行長的妻女,要求銀行行長把凍結的三千萬美金彙到他們指定的賬號裏。因為對方攜帶槍支,所以最終狙擊任務是由我師兄負責。可該死的是,執行任務前半小時,我師兄卻說他感冒,沒辦法狙擊。剛好我在上一次的任務中表現完美,所以狙擊手就由我來擔任。因為在那之前從來沒有失敗過,就連在美國海軍陸戰隊特訓時也是打敗了一個又一個強者,所以那時候我挺自大的。”
說到這裏,腦袋歪向另一側的卓婕繼續道:“我有考慮到外部因素,但我沒有考慮到玻璃窗的阻力大小。所以當我開槍時,穿透玻璃窗的子彈卻隻是打穿了毒販的肩胛骨。結果,人質被殺了。因為那次失誤,我其實很想退出,但後麵我還是被我師兄說服了。他說不論多麼厲害的神槍手,都是從失敗中慢慢走過來的。”
“那你有受到處分嗎?”
“休假一個月,”笑了笑的卓婕道,“其實也不能說是處分,應該說是領導讓我調整心情吧。”
“抱歉,讓你想起了不愉快的往事。”
“有些事必須記住啊,如果忘記,那隻會重蹈覆轍。”
我還想說什麼,一輛黑色奧迪卻駛進了地下停車場。
見前麵坐著的是一男一女,我們沒有太在意。
可注意到他們徑直朝我們這邊駛來,女的還拿起一把槍時,我和卓婕都嚇了一跳。
在卓婕的示意下,我和她急忙縮了下去,卓婕更是做好了狙擊的準備。
難道說,我們兩個的計劃早就被毒爺看穿了?
聽到奧迪停在旁邊的聲音後,我和卓婕大氣都不敢出,卓婕還將槍口對準了右側的玻璃窗。
至於我,我是直接拿出了彈簧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