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藍沒有說話,隻是昂起了頭。
當我看到米藍臉上掛著兩行淚珠時,我倒是有些心疼,畢竟這是我曾經深愛過的女人。當我和她那近乎絕望的眼神對上時,我倒是覺得自己有幾分的殘忍。她不想把孩子打掉,但我絕對不會撫養她肚子裏的孩子,所以我隻能當劊子手了。
“是不是已經確定要把孩子給打掉了?”
“就算我不想,你也會逼著我去,不是嗎?”
“我沒有逼你,但我絕對不會和你一塊撫養你肚子裏的孩子,”我直言道,“所以要是你打算自己撫養的話,那生下來也沒什麼大不了的。隻是我必須警告你,我已經有喜歡的對象,過幾個月就會結婚。所以到時候你要是再敢來打擾我,我肯定會對你不客氣的。”
“為什麼要這麼殘忍?”
“那是因為你背叛我在先!”
“所以你就把我肚子裏的孩子判了死刑嗎?”
“隻要你以後別來打擾我,我才不管你要不要把孩子生下來!”
“娜姐剛剛開導過我了,”站起身後,擦了擦眼淚的米藍道,“她和我說了她這十幾年有多麼後悔,還希望我別走和她一樣的路。雖然我很希望能當媽媽,但既然你不願意認這個孩子,那就陪我去醫院把孩子給打掉吧。孩子打掉以後,休養完的我會直接去娜姐的公司上班,所以以後我就不會再麻煩你了。”
知道米藍要去藍淑娜公司上班以後,我有些鬱悶。
以後我和藍淑娜見麵的次數肯定不少,要是米藍在藍淑娜的公司上班,這不是意味著我也有可能和米藍見麵嗎?
鬱悶歸鬱悶,我也沒有說什麼。
“走吧,”往外走去的我道,“孩子打掉以後,你就能重新生活了。”
“嗬嗬。”
聽到她那有氣無力的笑聲後,我選擇了沉默。
和她一塊到常平人民醫院以後,我這才知道做引產手術需要驗血、照B超之類的步驟。更讓我蛋疼的是,就算符合做手術的條件,那也必須先預約,所以最早也要明天早上才能做。
因為明天要和沈悅蘭她們去深圳,所以我是和米藍說明天讓miku姐陪著,但她就是不肯。
所以最後我隻好和米藍說好,等我從深圳回來以後,再陪她來做引產手術。
隨後,我當然是和她一塊回左岸會所。
晚上差不多八點做完交接班,我是選擇和蘇姐一塊去逛超市。
買了些生活用品以後,我們兩個一塊回了家。
其實下午的時候米藍有問我要娶的女人是不是蘇姐,我直接說是。我還特意拿出蘇姐和我媽的合照,說我媽已經見過蘇姐,還說我和蘇姐最晚是過年的時候在老家完婚。米藍有說蘇姐那種打扮花俏的女人很容易出軌,讓我留點心。我則是反擊她,說要是化濃妝的女人都會出軌,那那些因為工作必須化濃妝的女人是不是都已經出軌了?我還說有些女人就算不化濃妝也會出軌,結果她直接不敢再搭話。
嗬嗬,沒錯,我說的有些女人就是特指她!
不是我記仇,是因為她的背叛真的是讓我無法原諒。
所以哪怕她說還可以做朋友,我也可以這打算。
第二天早上七點多,我便自己開車前往沈家。
保安確認了身份以後,我這才得以開車進去。
往前行駛了片刻,我便看到了沈悅蘭以及小朵。
沈悅蘭穿著一件白色調的連衣長裙,加上長發飄飄,又笑得溫和,所以看上去很像是童話裏的公主。小朵則是穿著短袖長褲,加上胸並不大,所以看上去有點兒像是假小子,而她還幫沈悅蘭撐著傘。
停下車並下車後,我道:“公主大人,可以上車了。”
“謝謝抬舉,”盈盈走來的沈悅蘭微笑道,“不過今天你開的不是這輛車,是另外一輛。”
說話的同時,沈悅蘭將車鑰匙遞給了我。